从陌生别墅逃离,温致没敢急着回家,而是率先打车去了闺蜜云飒的住处。
最近因为温霍两家的婚事闹得她心烦,恰好好姐妹近期通告都在青城,所以两个人有不少时间腻在一起说悄悄话。
就在昨天,俩人约在了千岛不醉不归。
酒喝到一半儿的时候,温致的父亲温修远打来了电话,母亲陆晴好也在电话里心急如焚,叮嘱她早点儿回去,说太晚了一个女孩子家在外不安全。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自己,揣着一丢小情绪的温致便先行回去了。
在她离开没多久,独自一人的云飒觉得待下去没什么意思,很快也找了代驾把自己送回家。
跟温致比起来,云飒同样喝了不少,一整晚脑袋都昏昏沉沉的。如果不是听见敲门声,估计这会儿还赖在被窝里呢。
懒洋洋下床,脚下趿拉上一双牛奶白的拖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开门。
这边,温致正在门外耐心等候。
她身上穿着亲手设计的深灰色针织毛衣,高领版型,面料柔软舒适,下半身搭配黑色皮裤及同色短靴,玲珑有致的身段轻倚在门框上。
远黛宛然,朱唇点绛,波光流转的墨色眼瞳定格在一处,仿佛在思考什么。
时而浓密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在眼睑下方沉下淡淡阴翳。
整个人温柔不失飒爽,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禁欲美。
门板打开,在触及眼前的一幕时,睡意朦胧的女人瞬间清醒了,“靠,你这是刚渡完劫回来?”
云飒知道温致是个美人儿,但她最先注意到的是她不寻常的一面。
仲春时节,料峭寒意让温致原本就十分白皙的肌肤染上雪一样的冷色,来时路上受了风,一头乌黑柔亮的发丝早已凌乱不堪,半遮半掩她精致出众的容颜,饶是细碎阳光洒遍周身,也盖不住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清冷气息。
尤其那双眼睛,流露出一种冷漠的愠色。
说话间,云飒急忙把她拉进屋。
“渡劫倒是没有,只不过昨天晚上一时大意,有个男人把我……我把一个男人睡了。”女人精致清淡的眉眼向上挑了挑,话锋一转,边说边往里面走。
“卧槽,真假?”
刚开始的时候,这个信息着实把云飒吓到了,不过她转念一分析温致说话时的表情,不禁眯眼浅笑。
“只只,”云飒屁颠屁颠跟在温致身后,一脸好奇宝宝,“是不是真的,你居然学会糟、蹋男人了?”
此时,喉咙发干的温致正在喝水,等云飒把话说完,她才漫不经心地放下水杯,眉尖略略扬起,“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难道只许你调戏小鲜肉,我就不能感受下异性的荷尔蒙了嘛?”
一句话让云飒乐翻在沙发上,待温致坐过来,她一把将人搂进自己怀里,“来呀小宝贝,快让姐妹给你数一数,到底种了多少甜甜的草莓……”
不等女人清丽面容凑过来,温致就一把拍掉她的手,“去你的,今天过来是跟你说正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