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年一副抱打不平的语气,鄙视地看着前面几个捧高踩低的家伙,尤其是那华裘青年,隐隐有针锋相对之势。
前面几个人顿时面露愠色,心中俱是怫然不悦,只是碍于形象,不愿发作。
唯有那肥胖中年人,闻言瞬间不满地看着小青年开口:“喂,臭小子,我们谈论我们的,关你什么事?”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居然还敢说别人是黄口小儿?你家大人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小青年闻言顿时眼中闪烁一阵羞恼,他才离家不久,外出历练,最讨厌别人说他乳臭未干。
几个捧高踩低的小人,小爷今天和你们杠上了!
当下心思一转,冷笑开口:“天下大事自然天下人说之,既然你们标榜了闻名天下,凭什么你们能说,本少就不能说?”
“倒是你们几个,品论世间事无外乎一个公正。捧一个踩一个算是怎么回事?是翎雎宋家哪里得罪你们了,还是萧应德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如此卖力吹捧镇北侯,诋毁宋家?”
“你……”肥胖中年人闻言仿佛被说中了心思一般,面色大变正要反驳,却被那白胖文士伸手拦下。
“天下事天下人说之,这位小兄弟自然说得。”
相对于肥胖中年人,白胖文士的城府更深一些。
此刻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小兄弟你也说品论世间事无外乎一个公正,我们有一说一。萧侯爷以一当十,大破鞑虏,官封二品候是事实,翎雎宋家集结众高手除妖死伤大半,也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不过就事论事罢了,又如何说捧一个踩一个?”
小青年闻言眼中鄙视更甚,当下直言开口:“小人小我见的多了,可像你这种又当又立的还真是头一回见到。
“萧应德确实大破鞑虏,可鞑虏敢侵犯凤脊关,就说明他的威望现在还达不到那个高度。宋家镇守翎雎几百年,北夷人人闻之色变,连进犯都不敢,岂不是说这才是兵家上策,不战而屈人之兵?
“至于那个萧侯爷,或许几十年过后他能拥有和宋家比肩的威望,但绝不是现在。”
小青年丝毫没有避讳,直指事情本质,语气狂傲却又不失公正,让周围的人也都暗暗信服。
这小伙子看起来年岁不大,可这见解却是有些独到之处的。
前方那一桌闻言全都皱起眉头,尤其是那华裘公子,此刻双手已经握紧,眼中冰冷异常。
然而小青年丝毫不在意这些,继续侃侃而谈:“至于那树妖的事情,不了解实情的就不要断章取义,妄自非议。”
“哦?这么说这位小兄弟你是知晓这其中的内情了?难不成你参与过那围剿树妖之战,很了解当时的情况不成?”紫袍书生不禁开口。
此刻他白皙的面上染上了些许阴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此刻已经有些阴怒了。
小青年闻言身形顿了顿,随后开口道:“本少虽然未曾亲身战斗,可却向当日大战过的朋友了解过,最起码比有些不知所谓,妄自夸夸而谈的人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