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蒲留仙闻言笑了笑,开口道:“那你们天朝是以何种立场定义当日一战流云子一伙的身份呢?又以什么身份来向我讨要这批飞剑的呢?
“我记得当日是流云子等浮烟山众人纠结乾震应乌合之众污蔑围杀于我。如果他们代表的监天司的身份,那就代表是监天司带着一批飞剑围杀于我。按照这个立场,我是胜者,你们监天司是败者,胜者理当享有战利品,这有什么不对么?”
谭志全闻言面色微变,当即开口:“他们当然不能代表监天司,当日一战所有人都知道是浮烟山和你们紫霄宫的恩怨,是他们浮烟山个人的立场。”
蒲留仙点了点头:“那么既然如此,飞剑实在浮烟山众人手中的,而我是从浮烟山众人手中缴获而来的,又和你们监天司有什么关系?姑且算你们借给浮烟山的,可借走飞剑的是浮烟山,又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收债找浮烟山去,和我说什么?”
一丝愠怒浮现在谭志全的脸上,他目光转冷,看着蒲留仙:“你明知道浮烟山已经被灭门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蒲留仙摊了摊手,“就是按照天朝律例,死者为大,父债子还,没有继承人就人死债消。他们全派死光光,那就人死债消了。我又不是浮烟山的弟子,更不是他们的儿孙,你找我要什么债?”
听蒲留仙这么说,谭志全的目光彻底冰冷了下来,开口道:“这么说,蒲解元是确实要和我监天司作对了?”
蒲留仙闻言也冷笑了起来:“是非曲直你我心知肚明,你不过是不想接受失去这一大批飞剑的事实,心有不甘罢了。你依旧将这一批飞剑看作是你自己的所有物。可实际上你早已忘了,或者说你不想承认,这批飞剑已经不属于你,不属于监天司,甚至不属于天朝。
“说到底还是贪欲作祟,看我孤身一人觉得好欺,以势压人。而今却又说我要和监天司作对?真是又当又立,无耻之尤!”
“你……”被蒲留仙这一顿抢白,谭志全顿时气得面皮抽搐,神色难看至极。
双拳紧握了握,他总算知道这时候发火不合适,压抑住了内心的愤怒,看向蒲留仙道:“蒲留仙,据我了解,你现在的处境并不是很妙。就说今天这盛会上,就有许多人想看你倒霉。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为了一些不属于你的身外之物,和我监天司为敌?”
谭志全神色冷厉,口中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蒲留仙闻言淡笑了下:“第一,我有必要再强调一下,这批飞剑是我的战利品属于我合情合理。
“第二,你确定你监天司现在的处境就很好?流云子一帮人留下的烂摊子处理完了?影响真的消失了?要知道禅王现在还一直在通幽司监控当中哟。”
蒲留仙一点都不担心,监天司现在还处于被察看时期,皇帝,隐龙卫,通幽司,还有江湖不少大派也都盯着你呢,这个时候你敢搞事?
至于你一个四阶初期的司正,还不被我放在眼里。
谭志全闻言瞳孔一缩,冷厉地盯着蒲留仙良久,这才深吸一口气:“好,很好!蒲解元今天之言,本官记住了!咱们来日方长!”
说完冷哼一声,直接拂袖而去。
看着对方气极而去的背影,蒲留仙也不由感叹,果然是近墨者黑,和张宝儿待在一起久了,自己的口才也直线飙升呢。
放在之前,哪怕自己确实有了清晰的思绪,也很难如今天这场谈判一般,行云流水地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