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术眼睛一眯,嘿嘿笑了笑,闷头连喝好几杯茶。
肖云锋看在眼里,知道他想起那天的场景了,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希望那两人过的还不错吧。
庸云弱见二人停下了交谈,开口道:“闲话说的差不多了,是不是也该把信拿出来了?”
尚术看看他,又看看肖云锋,眼下的意思便是在询问他:要不要回避?
“这位是我结拜大哥,不必见外。”
尚术点点头,将肖清途的亲笔信递给肖云锋。
待肖云锋拆过,再仔细看罢。
眼睛重重一闭,长长叹了口气。
出乎意料的,肖清途这次没有惜字如金。
其将当年事情之原本从头到尾的简述了一遍,内容与丰末年所说的版本相差无几。
之后,肖清途又将魏无垠赐毒酒一事如实告知,包括他们一家与庸一方之间的来往多少、关系如何也都一一讲述。
肖云锋一张张看罢,发觉这些纸新旧不同,就连上面的笔墨也各有深浅。
想必肖清途很早前就有过想告知他真相的想法,只是不知道为何,一次又一次的隐瞒了下去。
待他看到最后一张纸,也正是这张纸,才让肖云锋深深叹了口气。
那是一张新的信纸,上面的笔墨还印在了上一张信纸上,唯有它一张仅有寥寥数字:不想你走她的路。
这是肖清途身为一个父亲,所说出的心声。
庸云弱见肖云锋看了一张又一张,直到看完最后一张表情才有所触动。
心想:难不成肖云锋已经知道了真相?为何如此镇定?
“贤弟,信里写了什么,伯父他怎么说?”
“父亲说,不想我走跟母亲一样的路。”
闻言,庸云弱、禾乐二人皆皱紧了眉头。
不走卫鸢的路?
不走卫鸢的路怎么帮到他们?
“那你的意思呢?”
“我?”肖云锋顿了顿,不知道庸云弱此番话语有何用意,“我不知道。”
“真相知道了吗?”
“知道了。”
庸云弱点点头,缓缓端起茶杯,慢慢品尝起来。
禾乐见状,率先走出大间,紧接着尚术也反映过来跟着走了出去。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二人,还有一桌不会说话的小吃、茶水。
庸云弱轻轻抿了一口茶,味道苦苦的,香气却在喉中久久盘旋。如同一只盯紧猎物的苍鹰,纵使过程辛苦,不到目的决不罢休。
“三天。”
肖云锋抬头望向他,两人四目相对。
“还有三天,便是刺杀魏无垠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