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向荣等人的汇报,闻浩的脸色难看之极,崔光启这个混蛋在干什么名堂?
前几天刚刚闹出一个刺杀案,还没消停几天,现在干脆就连人也失踪了?
片刻之后,他指着有些茫然无措,站立在一旁的秦向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仔细说一遍。”
于是秦向荣将昨天下午崔光启离开侦缉处时情景都描述了一遍,顿时让闻浩脸色变得铁青。
“你是说,崔副处长昨天下午,拒绝了你们的保护,坚持单独一个人离开?”闻浩诧异地问道。
这不应该呀?以崔光启的谨慎和警觉,在刚刚遭受到刺杀之后,怎么敢一个护卫都不带,离开侦缉处单独行动,他这是要去做什么事情?
闻浩心中奇怪,其实崔光启的死活他才不挂在心上,可他毕竟是侦缉处的副处长,现在突然失踪,自己身为正处长,总要搞清楚事情的原由,才好向日本人交代。
更何况,按照这几个人的描述,崔光启故意一个人单独离开的,到现在不见踪迹,如果是被军事情报调查处的锄奸队刺杀了,那情况还好些,可是如果崔光启是有意撇开众人独自逃走,那可就是一个大笑话了。
其实崔光启如今的处境,大家都看的清楚,他背叛国家,成为日本人的走狗,依靠出卖战友,虽然得到了日本人的信任,当上了侦缉处的副处长,可是也同时成为了中事情报调查处的眼中钉,中国特工必然想要除之而后快,无时无刻不在寻找他的踪迹。
而他的手下人因为他的出卖,而被迫投敌,对他也是心怀怨恨,就是崔光启最信任的几名亲信里,还出了一个邓元凯,杀了裴泰,差点就要了他的性命。
如今崔光启可算得是众叛亲离,身边再没有一个可信之人,日子过得提心吊胆,生怕一个疏忽,就被人摘去了脑袋。
在这样的境遇之下,难保崔光启不会产生逃离险地的想法,遁去身形,躲避日本人和中国特工双方面的追捕,找一处隐蔽之所,隐姓埋名,藏匿不出,求得一条活命,这种可能性也是极高的。
闻浩越想越觉得有些道理,由己推人,就算是他自己深夜无法入眠之时,心中也是起过相同的念头,有时候也想干脆找到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躲起来,逃离日本人的掌控,躲避中央党务调查处锄奸队的追杀,只是这念头一起,就被自己掐灭了,过惯了手持quanbing的日子,他怎么甘心地去当个平民百姓,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呢!
不过崔光启自己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闻浩又怎么能够知道?
“你们都做了哪些工作?一点线索也没有吗?”闻浩接着问道。
秦向荣和魏成相互看了看,魏成开口回答道:“我们询问过大门的守卫,他们昨天下午见到崔副处长离开侦缉处时,正好来了一辆黑色轿车将他接走了,车上还下来了一个人,和崔副处长说了两句,两个人就上车一起走了,从那时候起就再也没人见过崔副处长。
我们带人搜遍了附近的宾馆和酒店,现在为止,仍然没有发现崔副处长的踪迹,所以没有办法,这才向您汇报!”
闻浩一听赶紧追问道:“有人接走了崔副处长?守卫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了吗?”
秦向荣摇了摇头,回答道:“当时距离有点儿远,时间也太短,守卫并没有看清楚,根据他的描述,我们根本无法确定那个人的长相,只知道大概三十多岁,身体比较强壮,穿着棕色西服,可是这样的人满大街都是,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
闻浩颇为失望,他自己也是侦破案件的高手,知道在茫茫的人海中,根据这点线索,去寻找这样一个人,无疑是天方夜谭。
“车牌号记下来了吗?”闻浩接着问道。
“那辆车停留的时间极短,守卫并没有记下来,就算是记下来了,如果崔处长的失踪真的和这些人有关系,那么这个车牌号的真假也是一个问题!”魏成开口回答道。
也确实是这样,对方如果真的和崔光启的失踪有关,那么敢明目张胆的把车开到侦缉处的大门,所挂的车牌多半也是假的。
文浩有些不甘心的追问道:“你们都是崔副处长的亲信,这几天有没有发现他的行为有异常的地方?或者经常去某个隐蔽的场所?甚至有没有相好的女人?这些地方你们都去找过吗?”
秦向荣苦笑道:“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崔副处长也没有相好的女人,再说邓元凯的事情出了以后,崔副处长更是小心谨慎,就是对我们也不太相信,昨天我们要跟他一起离开时,他一口就回绝了我们,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