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见本座?”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夜墨邪有些惊讶,还以为那丫头,打算跟自己老死不相往来了。
不过,以她的性子,既然主动提出要见自己,那必定是极为重要的事情,否则,她是绝对不会放下自己的尊严的。
可笑,这样一个被亲生父亲抛弃,被家人打压的可怜女孩,竟然也有尊严?
不管那一次,他都能从她眼中看到傲世万物的睥睨之意。
她不自卑,不自厌,更不自弃。
有时候连他都觉得,是不是自己的心胸太过狭隘了,才会用同情怜悯的眼光去看待她。
没有多加思考,他立刻颔首:“可,带她来见本座。”
独孤绾见到夜墨邪的时候,他正单手支颐,斜躺在一张雪白的美人靠上,一头墨发,只用羊脂玉簪松松垮垮地挽起,大半流泻而下,铺了满地。
身上只着一件月白的丝缎锦袍,领口微敞,可以清楚看到胸前的大片春光。
她眼角颤了颤,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见错了人。
面前这人,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圣洁高雅,简直就跟那些喜欢卖弄风骚的青楼小倌一般。
夜墨邪双眸半睁半闭,仿佛困顿之极,语气也是散漫的不行:“你来见本座,所为何事?”
她拧眉,在来来回回打量他好几遍后,才终于确信,自己没有来错地,见错人。
“我是来催国师还我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