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在理,风婧蓉既是风家的小姐,也是勇宁候府的夫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勇宁候府若是覆灭,总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也就不再替这事了,不过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整治几个看不顺眼的宵小之徒,还是无关紧要的。”
她有些闹不懂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这些话,是看她太过柔弱,所以打算给她撑腰么?
还是摇头:“都让你做了,我干什么?打小人的脸,要亲自打才有意思。”
“不怕手疼?”
“手疼了才爽。”
他忽而笑,眼神中带了几分赞许,还有一些自己也看不到的温情,“你总是这样与众不同。”
她原想调侃两句,冷不丁对上他的眼神,又匆忙目转开目光。
戏园的光线有点暗,他浓紫的眼就似一汪漩涡,看一眼就能身不由己的跌落进去,迷失自我。
难得感到几分无法抑制的惶然,一颗心就这么被捧到了高空,不上不下,四不着边,虚得让人无措。
正襟危坐,将目光投向前方的戏台。
于是,她也变成了和独孤湘云一样突兀的人,假装看戏,戏却还未开始。
突然觉得,被独孤湘云无理纠缠,胡乱找茬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不知煎熬了多久,好戏终于开场。
德明戏班的这场新戏,名为三生契,大概讲述了一对男女,历经三世情劫的故事。
她向来对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不感兴趣,看了一阵,便开始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