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服输,一击未中,再来一击就是。
这一次她学聪明了,不直接攻击他,用迂回的方式,迫使他出手,然后趁其不备,一举击破。
她的方法果然奏了效,用障眼法逼他先出了手,她心中一喜,心想这回定要让你狠狠出糗时,却感觉到头上一轻。
某人优哉游哉,拔下了她头上的发簪,还放在眼前细细欣赏。
“咦?你不是从来都不喜欢戴这种镶了珠玉的发簪么?今天怎么转性了?”他是真的奇怪,手里这支珠钗,明显比她平时戴的那些玉簪木簪要精致许多。
几颗大小不一的乳白珍珠,以金丝线穿成一串,在玉簪尽头拧了个花结,虽是很普通的簪子,但簪在独孤绾的头上,那就不普通了。
“你管我!”她伸手去抢,却被他抬手一晃,抓了个空。
他盯着手中发簪,笑得有多邪气就有多邪气:“特意簪着这支珠钗来见我,不会是特意给我看的吧?”
她咬牙切齿,眼睛都红了。
真真是气死她了!
“独孤绾。”他反手一转,将珠钗又插回到她的云鬓中,猛地倾身靠近她:“那位乌金大王子,听说还赖在京城没有离开,你不妨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让他彻彻底底对你死心。”
她一怔,乌勒鲁鸿竟然还在京城?
身为下一任汗王继任者,竟然这么闲适,都不用回去主持王政么?
说什么是因为对她不死心,以那人的性子,肯定是为了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一边想,一边摇头说了出来:“不会,他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
这么了解对方?心里莫名有些不好受呢。
他收回手,夷然道:“不管怎样,如今你是我名义上的女人,还是避避嫌为好。”
她什么时候成他的女人了?就算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承认了亲事那又如何?别说现在俩人根本没有成亲,就是真的成亲了,她也是自由的,不是哪个人的附属品。
“这就不劳国师大人操心了,我自己的事,我心里有数,有这闲工夫,你还是去劝导一下你的那些崇拜者吧,为了一己私欲,给别人的生活带来困扰,并非君子所为,既然作为你的信徒,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你这个人,我可不想以后一想起你来,眼前就浮现出一张张恶心谄媚的嘴脸。”把想说的话,一股脑全部说完,她转身就走。
某人也是固执,即便这样,还是跟了上来,锲而不舍地诱惑:“所以说,只要你搬来这里,就能立刻甩开那些烦人的家伙了,怎么样,我这个建议如何?”
她大步朝前的脚步,蓦地顿住,他以为她想通了,谁知,她却猛地转过身,手臂一扬,一蓬淡粉色的烟雾弥漫而出,同时,她急速后退数步。
糟了!
竟然着了道,不是来不及闪避,而是没想到,她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能使出来。
“你……撒的什么药?”他觉得很不对劲。
站在门框边的独孤绾纳闷看着他:“迷药啊。”奇怪,这么久了,他还不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