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套近乎了,我和你根本不是亲姐弟。”说着,便要回府。
独孤承业跟在后面:“大姐姐可真是绝情啊,虽然我们不是一母同胞,但也好歹流着同样的血脉,是一家人。”
独孤绾懒得理他,对门口的护卫道:“把他给我赶走。”
人高马大的护卫上前,像拎小鸡一样提起独孤承业,便要丢出去,独孤承业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于是冲着独孤绾已经跨过门槛的背影喊:“独孤绾,知道我为什么能有今天的成就吗?那都是托你的福。”
独孤绾笑,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本事,难道自己福星转世不成?
“我让骆成给我在吏部找个差事,他很快就答应了,你不想知道是为什么吗?”
本不行理会他,但想了想,她转过身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在护卫手里挣扎的独孤承业:“哦?为什么?”
“你能先把我放下来吗?”独孤承业扭头,对拎着自己的护卫道。
独孤绾对那护卫点点头,护卫这才松开蒲扇般的大掌。
甫一落地,独孤承业做的第一件事,是先整理衣冠,“这可是我前几天才花大价钱买的衣裳,扯坏了谁也赔不起。”整理完毕后,才抬起头来,对独孤绾道:“骆成那小子一直把你当恩人,说为了报答你的恩情,他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很多事情,从独孤承业嘴里说出来,都有待商榷,但唯有这句话,独孤绾深信不疑。
“我对他有恩,关你什么事?”她从来没把独孤承业当成过弟弟,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
独孤承业却恬不知耻的跟她套近乎:“当然有关系,我是你弟弟,也算是他的恩人,他理所当然要提拔我。”
听了这番话,她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比起独孤湘云,独孤承业的脸皮,厚得更加叫人叹为观止。
“你今天来找我,就是来找我说这些?”
独孤承业见她主动问起自己的来意,于是忙道:“我知道骆成的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很可能会毁了他,姐姐也不想看到,自己抱有期待的人,最后却前途尽毁吧。”
她托着腮,觉得独孤承业脑子好像有点问题,用骆成的前途来威胁自己,真当自己是观世音,普度众生来着?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我能帮他的已经帮了,今后是好是坏,再也与我无关,我不想插手,也不能插手。所以,你来告诉我这些,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不对啊,独孤绾的反应,与他想得完全不一样。
他有些急躁:“你真的不打算帮他了。”
独孤绾一声轻笑,“若是连你这种人都能威胁得了他,那他就真的不值得我帮助了。”说完,再也不理会独孤承业,径自走进了府门。
不远处的街角,一辆马车静静停靠,当看到独孤承业被邀夜居的侍卫丢出去后,干净修长的手指放下车帘,对车夫淡淡吩咐:“走吧,回府。”
车夫扬鞭,“是,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