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驶进京都城门,就见浩浩荡荡的御林军,占满了宽阔的街道,一顶华丽的明黄轿辇,就停在队伍的正中央。
还有一顶不起眼的青色轿,停在那顶明黄轿辇的旁边,看着普普通通,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护卫队那顶青色轿的保护,更加严密。
看到眼前的阵仗,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马垠,先是一愣,随即连忙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冲着当中的明黄轿辇跪下,连连磕头:“末将马垠,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本以为轿中的皇帝,接下来会句爱卿一路辛苦,平身吧。可他听到的竟然是:“马垠,你可知罪?“
马垠猛地抬头,不解地看向轿帘后的人影:“末将……请恕末将愚钝。”
“慈事,不劳烦皇上质问,还是让微臣来吧。”一只手,掀开青色轿的轿帘,一身绛紫广袖锦袍,腰缠玉勾,头戴冠冕的少年,弯身自轿中走出。
随着他的现身,周遭御林军的气势,更加冷肃。
骆成朝前走了两步,就这两步,便令马垠如临大敌,额上渗出一层细密汗珠。
“末、末将拜见丞相大人。”以头触底,马垠连头都不敢抬。
目光先自队伍后方的马车上掠过,才看向身前的马垠:“马垠,此次与百胜一战,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不清楚么?”
马垠浑身发抖,颤着声音道:“末将……末将不知,还请丞相言明。”
一声冷哼,唬得马垠身子一颤,险些软倒下去。
“本相收到战报,我军与敌军交战,出师不捷,在最需要主帅指挥调度时,身为主帅的你,却临阵脱逃,若非韩统领出手,只怕此次,我军战败,敌方一路南下,连攻三道关隘,京都亦会岌岌可危,若真是如此,你,就是倾覆昱百年基业的罪魁祸首!”
“末将冤枉啊!”这罪名可大了,马垠知道厉害,吓得连连磕头喊冤。
“冤枉?”盯着脚下那簌簌发抖的人,骆成眸色如刀,口吻更是满含杀伐:“你的意思是,本相是在故意诬陷你了?”
马垠这会儿是真的吓傻了,连跪都跪不稳,整个身体匍匐在地上,高声道:“丞相息怒,末将并非此意,只是战场之事,瞬息万变,有些事情看到的,与真相会有一定出入,还请丞相重新彻查,末将感激涕零。”
“放肆!”一声厉喝,虽声音不大,但还是将马垠吓得魂不附体,“本相自是反复查证,才下此结论,你此举,是要当着皇上的面,污蔑本相查实不严之罪,其心可诛!”
“不,不是……”
“既如此,慈奸佞之徒,丞相便下令,将其就地正法吧。”没等马垠喊出冤枉两字,一直坐在轿辇中,没吭声的皇帝,淡淡了声。
“皇上,末将冤枉啊,末将真的没迎…”
“是啊,马将军是冤枉的。”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不大不,正巧能传入每个饶耳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