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鲤伴觉得宇智波佐助这个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就好像他认为喝完酒都是自己人了于是佐助像是批发一样将一大堆资料传过来奴良鲤伴的联络器瞬间充斥着一大堆未读文件。
奴良鲤伴一点都不想看他自家组织的事务都处理不完能逃就逃为什么在本丸喝汤养病的时候还要看这些文件?
“这样啊你要是不想看,我给你下个幻术吧。”
佐助理解奴良鲤伴这种不想看文件的心情奈何没人给他下幻术。
宇智波斑倒是可以但宇智波斑是更不可能看完这一大堆文件并以幻术的形式呈现给佐助的。
佐助拍着胸脯说:“我之前在老家锻炼了很久更新了月读幻术的内部运作方式,保证你看完后不会觉得恶心。”
他这么说的时候,奴良鲤伴下意识地看向佐助,然后一眼对上那双猩红色旋转着六瓣花的永恒万花筒,亲身体验了一把被关在幻术里不看完文件出不来的暴躁和苦闷。
幻术里三个月对佐助来说也就是三分钟而已,从压切长谷部的角度来看就是自家主人看了对面的bss一眼然后就闭上眼睛靠在山架上养神休息。
压切长谷部没发现一点问题。
等奴良鲤伴压抑着怒火从幻术里挣脱,就看到佐助正在联络器上点点点好像在回消息。
佐助扫了全身气息都很不稳定、似乎下一秒就想打架的大妖:“嗯?怎么了?不舒服?不会吧?之前遭受幻术的人类都能承受,你一个大妖承受不住吗?”
奴良鲤伴露出一个略显狰狞的笑容妖力开始跃动,他刚要开口,下一秒脚底板就痒得让人发疯。
奴良鲤伴实在没忍住噗得笑了。
p的好痒呀!
佐助:???
他看着一会散发杀气一会想打架,下一秒又笑的眼泪掉下来还抱着脚底板蜷缩成球的大妖,心里忍不住嘀咕起来,这奴良鲤伴不会脑子有问题吧?
好不容易将心里的怒气和体内的妖力压下去,奴良鲤伴一抬头就看到佐助用一副原来你是这样的大妖的表情看着自己,奴良鲤伴就又想打人了。
他深呼吸、深呼吸,半晌才说:“酒也喝了,资料也给了,我身上还有伤,不可能现在开始治疗,所以你可以滚了。”
一段时间内他不想见宇智波佐助了!!
佐助眨眨眼,哦了一声:“我等你给我信物啊,我去见你爹,总不能直接说你在我这边很好不要担心?他会信吗?”
阿尔泰尔当初去捞自己好歹拿了点照片,这奴良鲤伴什么都不给自己,要真见了奴良鲤伴的父亲,佐助觉得肯定会被对方追着打。
佐助不怕打架,他怕打架后被妈妈唠叨,怕被日暮巫女盯着疗养。
奴良鲤伴怔了怔,这宇智波佐助居然就这么相信自己了吗?在他还没有给出任何行动之前,宇智波佐助就决定履行双方的约定了?
这一刻奴良鲤伴心底的怒气悄然消散,他定定地看了看佐助,长出一口气:“也对,是我疏忽了。”
奴良鲤伴让压切长谷部去取纸笔,当着佐助的面写了一封简短的书信。
信的内容大致是自己安好,在绝对安全的地方养伤,不要将消息透露给第三者,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看看奴良组的敌人以及组内成员的想法云云。
奴良鲤伴还专门提醒自己父亲,不要将自己还活着的事情告诉妻子和儿子,妻子是个普通的人类,儿子年纪还他们两人根本藏不住事,若是暴露就麻烦了。
写完后奴良鲤伴问佐助:“咱们两个照张照片?”
佐助点头,拿出自己的手机和奴良鲤伴咔嚓了一下,然后又单独给奴良鲤伴照了一张,照片里的奴良鲤伴脸色苍白,身上披着厚厚的衣服,看上去的确像是重伤未愈的样子好吧,事实也的确如此。
搞定后佐助说:“一会天狼会过来,他是我的副手,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他说,当然也可以直接联系我,不过我最近在出长时间的任务,可能不在这边。”
佐助将羽张迅的联络号给奴良鲤伴,然后就利落地走人了。
奴良鲤伴看着佐助传送离开,时空转换溢散出来的金光闪现了许久,他静静地看了一会,才对压切长谷部说:“去准备丰盛一点的晚餐吧,有客人要来。”
压切长谷部犹豫了一下才说:“那位巫女大人的诊金不菲”言外之意,本丸没有太多闲钱了。
毕竟之前奴良鲤伴对本丸的运作根本不上心,也从不曾安排这些付丧神出阵赚钱什么的,他一心想的都是如何离开这里,回到奴良组。
奴良鲤伴笑了笑,他看向压切长谷部,语气平和地说:“彼岸之涯的bss刚给我转了一点钱,说是作为私人医生的工资,你拿去吧。”
压切长谷部摇头:“那是您自己的钱。”
奴良鲤伴抬手招了招,压切长谷部不明所以,但还是膝行上前,奴良鲤伴拍了拍压切长谷部的肩膀,唇角上勾:“这段时间难为你了,就目前来说,我会留下来工作很久的。”
“明天上午将政府那边发来的文件拿来让我看看吧。”
压切长谷部听后脑袋一片空白,但很快他就激动起来,审神者这是决定开始工作了吗?他、他们终于等到审神者的回应了吗?
他差点哭出来:“是!一切遵从您的意愿!”
等羽张迅结束了一天工作,来到奴良鲤伴的本丸拜访自己新同僚时,就发现这座本丸的气氛变了,从最初的萧索颓废变得朝气蓬勃。
迎接自己的加州清光根本压不住嘴角的笑容,说话声音都带着笑意:“欢迎您来拜访,主人在天守阁的观景台上等您,他身上有伤不便迎接,还请您见谅。”
羽张迅表示不在意,他昨天晚上刚给佐助包扎完伤口,自然能大致推断出倒霉的大妖伤得更重。
他甚至还带了见面礼:“这是对大妖们来说上等的蜂蜜酒,虽然也用酒命名,实际上是一种修补妖力的上好药品,可以让你家主人每天小酌一杯。”
这是夏目玲子老家的特产,玲子不便露面,就只能每隔一段时间派付丧神过去偷酒,当然她会留下一些小玩意作为交换,但即便如此这种药品的产量也极为有限。
好在彼岸之涯里的妖怪不多,真正会喝这玩意的人也就只有夏目玲子而已。
加州清光接过礼品,对眼前这位审神者好感大增:“太感谢您了,这边请。”
羽张迅跟着加州清光来到天守阁前,加州清光将人交给压切长谷部后,自己就拿着羽张迅送的礼物去后厨了,压切长谷部请羽张迅上楼,将空间交给两个审神者后就守在门外。
羽张迅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奴良鲤伴,在奴良鲤伴还处于濒死时他曾在巫女那见过一次。
“在下羽张迅,您可以称呼我天狼,或者藤本青也行。”
他笑着做了自我介绍,和奴良鲤伴打招呼:“您现在看来气色稍微好了一些,aber队长将您带回来时都以为救不活了。”
奴良鲤伴诧异地说:“我们见过?”
羽张迅:“当时您在巫女那诊治,我正好路过,估计您那时刚醒,没注意到我吧。”
奴良鲤伴勉力起身和羽张迅点点头,又坐下了,他若有所思:“aber吗?我醒来后曾问政府那边是谁救了我,对方始终含糊其辞,我也就没再问这件事了。”
奴良鲤伴请羽张迅坐下来后继续道:“后来发现这边有两个组织,我就想既然政府不提,那应该是彼岸之涯的人救了我,可是除了一开始见过的巫女和分配本丸时的工作人员,我就再没见过彼岸之涯的人了。”于是询问救命恩人的事就暂时搁下了。
羽张迅笑了笑:“bss之前一直在出任务,一年里能有一个月在就不错了,就算要招揽您,除了bss亲自来,别人就算见到您,您也不会当回事吧。”
奴良鲤伴闻言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请羽张迅喝茶:“本丸付丧神性格各异,在我说要宴请朋友后,好几个付丧神都主动来给我送茶。”
羽张迅略尝了一口就笑了:“您本丸居然有三日月宗近啊,那可是把极为风雅的刀,喜欢喝春浅茶,我家里的莺丸提过几次,还请我品尝过。”
奴良鲤伴:“你那没有三日月宗近?”
羽张迅想起前任bss家的三日月宗近,想起付丧神委员会里那一大堆哈哈哈搞事的三日月宗近ab们,他微笑说:“不用了,我运气一般,不强求。”
奴良鲤伴又将话题转移回来:“等我伤好后可以去拜访aber队长吗?”
羽张迅:“我会转达您的会面要求,并告诉您最终结果的。”
两个人都是一方大佬,开启了长达半个小时的互相试探和考量,最终得出了一个彼此都还算认可的结果:对面那家伙不是善茬儿。
不过既然都不是善茬儿,聪明人说话有时候也挺省事的,羽张迅大概介绍了当佐助的私人医生工作内容:在佐助和人打架时第一时间治疗并帮忙糊弄佐助的妈妈。
虽然工作内容槽点很多,但显然在佐助看来这可是比彼岸之涯还要重要的人生大事。
奴良鲤伴想到佐助幻术里塞过来的那堆资料,在无语的同时也难得心生期待,彼岸之涯里似乎有很多有趣的人,也许他可以在彼岸之涯寻到生活乐趣。
不过作为一个刚和佐助认识没两天的大妖,奴良鲤伴在宴会结束时请羽张迅客观地描述一下佐助是个什么样的人,毕竟羽张迅跟着佐助的时间比较长,应该有更加深入的了解和认知。
羽张迅沉吟许久才说:“佐助其实是个很单纯的人,他想什么就做什么,行动力很强,有时候非常可靠,有时候又有点掉链子,这和他早年的生活环境有关,幼年没有得到很完善的家族教育,所以做事情时可能会出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