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触及到她的目光,却又别开了视线,他站了一会儿,坐到她旁边,这才道,“是我唐突了,以后我不这样了。”
夏花挑眉,他这是醒悟了?
男子又道,“阿荇,我都道歉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夏花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明人不暗话,你也知道我是来请你出谷的,敢问谷主是怎样打算的?”
“别叫我谷主,你一样叫我阿慕吧?”
夏花看着他,脸上并未有松动。
“阿荇,你怎么这样地不相信人”
夏花突然起身,拍了拍裙摆,对走出来的云嫂道,“要叨扰云嫂了,我可能需要在此暂住一晚。”
云嫂笑着看了一眼阿慕,很是高胸道,“放心吧,姑娘,您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男子似乎不太高兴,捡着石头往溪水上打水漂,突然就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谷主想要玩,女子奉陪到底,什么时候你改变了主意,再告诉我。”
“你还是叫我阿慕吧”
夏花转身便离开。
“我叫慕白。”
夏花身形微微一动,却仍是未回头,往屋里去了,云嫂正在帮她收拾屋子,她去帮忙了。
这一住便是好几日,接下来的几日,夏花颇为淡定,没有再问慕白他的目的,还有他何时与她出去之类的问题。
她是真的淡定,因为她在思考另一件事情。
她看着羊脂白玉,面具男饶身影又浮现在眼前了,只要一没查出元凶,没有让凶手得到应有的下场,那么她都无法放下,长乐公主死了啊。
是被那人用青霜无情地刺在胸口。
虽然她没有见到公主的遗容,但她只要一想到,那样曼妙真的女孩子,正当韶华的女孩子,就这样去了,冷冰冰地躺在皇陵里,心里的恨意便排山倒海般涌来。
可是百通老人,这块玉佩是秦绝的。
而且秦绝也师承玉阳山。
世上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
会是他吗?就像他扮成采花贼一样,又隐瞒了身份,到乐陵活动?
仔细想来,似乎也有一些蛛丝马迹透露出来,那个面具男人虽然冷酷无情,但对她似乎存了一丝感念,并未真的想杀她,当初在寒刀崖上,他出手制住了她自刎的动作,在崖底的时候,他偷袭她的一招,看起来更像是为了逃跑的虚晃一招,目的并不是她的性命。
若是交情,她与秦无花似乎还真的有这一分交情?
夏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若真是他,他便有了两张面具,一个是秦无花,一个是面具男人,不知他看见她时又是怎样的心情,一直装作不认识她,心里怕是不知道怎么防备着她呢,或许还想除之而后快?
这样一来,腾云山庄便是极危险的存在了,若是回去,便在在秦绝的眼皮底下了,面对他随时会对她下杀手的风险。
夏花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远方的山峦。
在夏花在溪边发呆的时候,两个人影正观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