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见礼,黄鹂般的语调说道,“奴家朝花,参见公子。”
花留夏朝老鸨看了一眼,老鸨当即识趣地退了出去,还很体贴地将房门关上了。
朝花面色微红,似乎对接下来的事情已有所感知,她很快笑了一笑,上前为花留夏斟酒,“奴家伺候公子饮酒吧。”
花留夏接过了她手中的酒壶。
指尖相碰,朝花愣了一瞬,柔软的触感竟不似男人的......
花留夏道,“听说朝花姑娘琴弹得好,弹几首曲子来听听吧。”
朝花心有疑惑,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点了点头,便去了琴台旁,对花留夏欠了欠身,便开始抚琴了。
听美人弹琴,实在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在这柔柔绰绰的琴声中,她竟然渐渐睡着了。
朝花看过去,只能见她支头假寐,几首曲子弹完了,还是没有动静,她不好停下来,便将曲子一直弹了下去。
叫她来,却只是弹琴,一点儿便宜都不占的正人君子,这年头真是少见。
也不知睡了多久,花留夏缓缓睁开了眼,“什么时辰了?”
朝花继续弹琴,答道,“回公子,快到酉时了。”
花留夏站起来,踱步到朝花身边,微笑着道,“姑娘弹得一手好琴,把我都听得睡着了。”
......
房间外,老鸨急匆匆走过来,说好的让朝花出来,都这个点儿了,还没个动静,她想要去敲门,但是毕竟是给了银子的客人,万一撞见了那档子事,岂不是让客人没脸?
可是不叫的话,楚公子来了该怎么办?
在老鸨深深的纠结中,楚文博终于来了。
老鸨迎上去,甩着帕子,笑道,“楚公子来了,今日秀儿还跟我说,好久都没见到楚公子了,都好想你了。”
楚文博哈哈笑道,“只有秀儿想本公子吗?难道朝花不想本公子?”
老鸨呵呵笑着。
楚文博道,“叫朝花来伺候。”默了默又道,“把秀儿、清儿都喊来,今日人多,你懂的。”
老鸨硬着头皮应下,“公子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老鸨纵使千般不愿,也去敲门了,“公子,实在是抱歉,楚公子已经来了,您看能不能让朝花先过去呢?我立刻安排其他姑娘给公子。”
里面传来带着些微气喘的含糊声音,“女儿知道了,唔——”
老鸨是明白人,这哪还能不懂,她跺跺脚,对这里不做希望了,立刻去做其他安排了。
唉,就怪她,怎么贪了白天的那财了呢!
老鸨离去后不久,一道袅娜娉婷的身影从房间里走出来,从背影看,分明就是朝花了。
“朝花呢?!”楚文博明显没什么耐心了。
“公子稍等,已经在叫了,朝花正在更衣,很快就来了。”老鸨心惊胆战地说道,连忙让她身后的姑娘进去伺候着。
“楚兄,朝花姑娘不会是另攀高枝,不想伺候你了吧?”一纨绔调笑道。
“哈哈,就是,连青楼女子都能放楚兄的鸽子了,看来楚兄的魅力是不比从前了啊。”另一纨绔补刀。
楚文博脸色一黑,重重地将酒杯放在桌上,对老鸨喝道,“还不快把人叫来!”
“公子您别生气,我这就去催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