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 / 1)

和往常一样,头天夜里喝完酒第二天早上林逸树醒的都很早,他还以为是自己天赋异禀,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喝酒奇才,直到陆帆善意地提醒他这仅仅是代谢过快,身体需要排除酒精罢了。林逸树躺在床上醒归醒了,但头晕的要死,相比啤酒宿醉的头疼,芝华士对他的影响只是持续的晕眩感,让他根本没有办法起床。林逸树侧了侧身子,看到陆帆和钱波还是死挺挺的躺在床上他心里就莫名的安稳。起码现在还不会是一个人醒在四下无人的房里。

林逸树再次醒来是被陆帆拍醒了,林逸树眯着眼妄图适应拉开窗帘后的阳光,还伴随着钱波的哀嚎“啊,帆哥你谋杀啊”。陆帆啥也没讲只是把之前宿舍打扑克的小桌子从宿舍角落的杂物堆里拉了出来,陆帆整个身体压在那个废旧的小桌子上,桌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声。“爸爸想在离开前给你们留下一个慈父的印象。”陆帆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钱波在被子里套好了裤子衣服,他的床尾是换下来的脏衣服床头是他精心准备的套装,拥有这个实力的钱波才敢自称夜场小王子,现在他也踏着踩了四年有些疲惫的梯子爬下床。两种嘎吱嘎吱的声音一起穿进了林逸树的耳膜,林逸树丢掉了用来捂住耳朵的枕头,放弃挣扎老实坐了起来,眼睛平视着阳台门上的空调,呆滞的眼神说明了他的脑袋根本还没有醒过来。

清醒过来的钱波也加入了迫害林逸树的行列,他从床尾抓起自己昨天穿过的臭袜子对着林逸树的床直接发射了过去。“树子,给你一份特别的快递。”钱波丢完就飞快地溜去厕所了。林逸树只感觉到一股酒味加上脚气味的浓郁味道瞬间笼罩了他的床,他快要窒息了。陆帆在下面边撕开外卖袋边抱怨着,“钱波你个王蛋,你的臭袜子让整个宿舍没法吃饭了,我要吐了。”陆帆放弃了撕外卖光速跑去把宿舍阳台门打开,陆帆发现开门都没用之后就躲在走廊抽烟去缓一缓了。林逸树被熏得干呕,“呜呃”一声林逸树右手捏住鼻子,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尖端捏住钱波的臭袜子就往着阳台直接扔了出去。

1404宿舍里面折腾完了,钱波从厕所出来,他刚排完昨天的宿便非常清爽,推阳台门时发现门锁上了,他再抬头就看见陆帆在里面拿着晾衣杆做着下劈动作,林逸树就坐在钱波的电脑前好像在用钱波的账号发着什么东西。钱波心里的吐槽就很简单这套把戏都玩了四年了还不腻吗?嘴上相当熟练,“二位爷行行好,我知道错了,绝对没有下次了。”钱波发出求爷爷告奶奶的嗓音,里面的两个人也很熟练地把门打开了,“知道错就好。”“这样爸爸们还是爱你的。”钱波一进门立马变了嘴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唉怎么会摊上你们两个王蛋。”陆帆啪的一个巴掌拍在钱波后背结束了这段没营养的套话,“给你们两个儿子打了一整份皮蛋瘦肉粥上来,好好喝一喝醒酒”。

毕业典礼前两天,三个穿着裤衩的男人蹲坐在一张小方桌前面,顶着十六度的空调出着大汗喝着皮蛋瘦肉粥。谁能想到陆帆的一整份是来带着煲的一整份,一个泡沫箱里用锡纸包着一个砂锅。看起来很傻,但效果出奇的好,那个粥好喝到三个人没有一个人在讲烂话,都在顶着高温猛喝。三个人只有一个煲,喝的越快就能喝得更多,在吃这事情上1404毫无兄弟情可言。很快砂锅里的粥就要见底了,还剩最后一点粥的时候三个人刚好都喝完了,于是场景就变成了三个人都端着碗直勾勾地盯着砂锅,但没有人去拿那个勺子。“这样吧,我们待会再下去吃点。”钱波提了个办法,林逸树发现了盲点:“那这碗粥谁喝?”陆帆趁着他们两个人注意力分散的时候,直接用舀粥的勺子喝了一口,一口热粥下肚陆帆才开口:“你们不用争了,这粥我的了。”剩下两个人悻悻地放下了碗,去换衣服了,他们在看到陆帆的行为后第一时间就准备换衣服下去加餐了。

很快,他们就在楼下商业街的沙县小吃解决了问题,一份花生酱拌面再配上蒸饺,平凡却让他们欲罢不能。加完餐,钱波和陆帆吃饱了,在沙县就通过比划手势的方法决定了等下去网吧怀念一下四年的青春,林逸树吃着拌面笔了个OK的手势,做了个自己回宿舍的手势就又加了份面,等到钱波陆帆离开了他才吃完回宿舍,他要回宿舍去洗衣服。

林逸树经过宿舍走廊正在门口掏钥匙的时候,一双大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用娘化的腔调问道:“猜猜我是谁?”林逸树啥也没说,只是挥手一个肘击。“别闹了莽哥,有啥事啊我还以为你又失联了。”莽哥捂着肚子用夸张地声音喊着:“要死了要死了,树子快给我叫120。”林逸树把门打开,直接进去把空调打开才从宿舍里面探出个头,“莽哥,你有事就进来说,没事我要关门洗衣服了。”莽哥这才站起身子来,“没意思,树子你太没意思了。”莽哥走进了1404宿舍顺手把门关上了。

在阳台,林逸树把衣服摁进放了洗衣液的桶里,他感觉手不够有力,脱掉拖鞋把脚伸进去大力踩了几脚。莽哥就躺在门口钱波的沙发椅上看着林逸树忙活着洗衣服。“树子,昨天生日开心吗?”莽哥没有抽烟只是抬起脚用手在上面扣扣抓抓的。林逸树开始搓洗他白色的运动裤了,先洗白色的可以防止掉色污染。“挺好的,好久1404没有坐在一起讲真心话了,更何况还有伶仃在呢。”“那你有没有和伶仃?就你懂我的意思。”林逸树停下来休息一会,喝了酒有点没力搓不动衣服,“算是说了吧,伶仃的意思就感觉我还要加油才行呢,但没拒绝我就是胜利了。”“瞧你那个怂样子,伶仃啥也没说你就乐的跟什么一样,不过吧伶仃要你加油和我倒是一样的,你不加油就要沦为嗯,你也懂得。”林逸树听到这种戳心的话,手上又来劲他得靠搓衣服分散注意力,为了转移话题。“莽哥,你那个硬币是什么意思啊?”林逸树真心地求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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