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aa开车去机场接的宦享。
齐遇家里的运马车前排,除了驾驶座,就只有一个座位,所以齐遇并没有跟着去。
宦享小哥哥的十八岁,已经可以自己开车去齐家洗车行找齐小遇同学洗车了。
齐遇大美女的十八岁,连方向盘都还没有碰过。
看到aa和宦享有说有笑地下车,齐遇没打招呼,直接绕到后车厢,把门板和地面接好,让本色信仰下车。
马从车上下来也就两步的路,但如果不小心的话,也还是有可能出意外地的,尤其是在飞节有伤的情况之下。
比起和宦享哥哥打招呼什么的,齐遇觉得把本色信仰安安全全地从运马车上弄下来,才是更为重要的事情。
想当年,断送蓝荷魅婷运动生涯的,第一次受伤,就是在上下运马车的过程中造成的。
正因为如此,摇滚铁匠的每一次上车和下车,齐遇都是亲自照看的。
“谢谢。”宦享看到齐遇忙碌的身影,就过来道谢。
这是宦享到了布里斯班之后,和齐遇说的第一句话,只有两个字。
就这两个字,齐遇还不愿意接受“谢什么,又不是在帮助你上下马,我带本色信仰下车,和你有什么关系呀”
“没关系吗不好意思,我不应该说谢谢的。”
宦享哥哥立马道歉,十八岁少女的阴晴不定,他已经连着体会了两天。
多少也总结出了一下经验。
临了,大哥哥还来了个不耻下问“那要什么样的情况,我才能和你说谢谢”
“当然是我觉得你应该要说的时候。”齐遇的回答,非常少女,也非常十八岁。
“那你觉得应该要说的时候,能不能提前知会我一声”宦享决定继续从善如流。
“什么呀,说声谢谢还得人提醒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真心实意呀”齐遇还是没有好好聊天的打算。
齐遇心里面有气,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这就很要命了。
当一个女孩子发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发的脾气的时候,男生想要劝,也无处入手。
怎么劝都是错。
要是再问你知不知道哪里错了,找不到答案的那一个人,只会错上加错。
“那我就先真心实意地体会一下,看看能不能顿悟点什么东西出来。”宦享并没有打算和齐遇这样的一个小姑娘斗嘴。
他带着本色信仰上门求医,齐遇完全有恃才傲物的本钱。
宦享并不在意齐遇这小小的攻击性。
在他看了,齐遇莫名就会炸毛的样子,甚是可爱。
然后,齐小遇同学就郁闷了,找人“日常论战”却完全战不起来的那种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就体会不出来。
有一条看起来非常没有逻辑,却无限接近真理的原则是女孩子找你吵架,你就一定要和她吵,吵完之后再认真道歉。
想吵却吵不起来,比“轰轰烈烈”吵一架再认错的杀伤力,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后者,是你知错能改,前者,只能代表你漠不关心。
齐大遇美女,早就不再是那个容易激动的齐小遇同学。
只是,不知为何,最近老是控制不止自己的情绪。
和坐过山车似的,怪新鲜刺激的。
与之相对的,是从小接受绅士教育的宦享,宠辱不惊的一张脸。
表情不多,看起来永远都在微笑。
脸上不显,心里却难免有点诧异,齐家铁铺的小姑娘长大之后,性格似乎比小时候还要更加阴晴不定。
“一直都没有机会感谢你,你能来布里斯班,真的是太好了。”齐铁川无比热情地迎了出来,并且把齐遇觉得应该安在aa身上的台词全给抢了。
齐铁川用男人和男人之间,最热情的程度,和宦享握了一个手。
然后才转头问自己的老婆“小宦先生的马什么情况”
什么啊呀
怎么不和昨天一样,一见面就来一个大大的热情的拥有。
还装作很有绅士风度地和宦享握手。
原来你是这样的齐铁川。
齐遇非常罕见地在心里面鄙视了一下自己的爸爸。
“这匹马的情况,我刚刚带上车的时候,有简单的看过。”
“和齐小妹昨天回来和跟我们说的情况差不过。”
“我认为需要再拍个确认一下积水和劳损的情况。”
“我们这里的设备可能不太行,我刚刚已经申请从悉尼那边调一台仪器过来。”
“要是没有办法的话,可能需要去一趟悉尼。”
aa和齐铁川说明了一下情况。
这些基本的诊断结果,aa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和宦享说清楚了。
“本色信仰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恢复到比赛的水平”宦享加入了讨论。
“依我的判断,应该要准备两周的时间,一周用来治疗,一周用来查看恢复状况,这样可能会比较保险一点。”aa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时间。
“两周是吗那我先去订个酒店。”宦享并没有对这个时间的长度提出异议。
“两周呀要那么久吗”倒是齐小遇同学有些不能理解。
在她看来,帅爸爸和aa同时出马,怎么都能在一个礼拜之内,解决本色信仰的飞节问题。
“马和马的情况不一样,如果是铁匠,肯定没可能有这么严重的劳损还拖了这么久才治。”aa的话让齐遇再度感叹同马不同命。
齐铁川的反应,则是和这对闺蜜母女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