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与休、佛尔思约定好紧急联络方式的奥黛丽,很快就通过金毛大狗苏茜,将“愚者”先生的提示当做自己从另外渠道获知的情报,转达给了两位女士。/网hps//
一座旧教堂的角落里,休边思索该怎么确认兰尔乌斯的身份,该如何制造混乱,抓住机会为威廉姆斯报仇,边展开了纸团。
无需确认,那就是兰尔乌斯休的眼睛霍然睁大,急忙扫过了接下来的内容,只见纸张上清清楚楚地写到
“只能通报给黑夜女神教会。”
“提醒他们,兰尔乌斯身上有真实造物主的神性。”
“神性真实造物主的神性”休脱口而出,愕然看向面前负责送信的金毛大狗,发现对方也是一脸的懵逼。
“什么”佛尔思听着听着,忽然感觉怎么有点不对,忙劈手拿过纸张,飞快。
过了片刻,她嗫嚅着嘴唇,不知该笑还是该气地说道
“这这是在开玩笑吧”
“我们怎么就掺合进了有关邪神有关神性的事件”
这只是抓个价值200镑的狡猾诈骗犯而已
对于佛尔思的问题,苏茜只能用无辜的眼神来表达我只是一条狗,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意思。
佛尔思也没期待一条狗能解答自己的疑惑,她侧头对休说道
“奥黛丽小姐恐怕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天真和单纯,她有着不少的秘密。”
“这也许是贵族与教会,与邪教组织的博弈。”
“不过,可以明显看得出来,她之前也不知道神性这件事情,她也被人利用了,嗯利用她的人或许就是她的父亲,霍尔伯爵。”
“值得庆幸的是,事情到此为止,你不用再冒险了,找人通报后,你就可以安心领取悬赏了。”
休怔了怔道
“是啊”
“希望,希望值夜者能帮威廉姆斯复仇,他们那么强大,肯定可以,肯定可以”
话音未落,她忽然扭头望向旁边,似自言自语般道
“我还是太弱了。”
“太弱了”
休猛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和鼻子。
我还是太弱了否则我会选择亲手复仇,但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不提兰尔乌斯身边的“巨人”和隐藏的那些帮手,光是得到了“神性”的他,我都应该没法对付只要收到情报,以值夜者的反应速度,今晚应该就会动手,贝克兰德教区是仅次于教会总部的地方,有很多封印物,有很多强者,不需要再等待额外的帮手交待完事情的克莱恩回到现实世界,贴了点胡子,换了个发型,对着镜子发了好几分钟的呆。
他有些期待,有些激动,也有些惆怅和无力。
傍晚来临之前,他离开克拉格俱乐部,返回明斯克街,途中去了趟杂货市场,随意找了个生意很好非常忙碌的摊位,买了几张面具,其中包含一张小丑的。
他决定今晚去旁观围捕兰尔乌斯的行动
他要亲眼看着对方为之前的疯狂付出代价
当然,以他的实力,肯定只能很远很远地眺望,连靠近的权利都没有。
等到11点,等到许多人已进入梦境,克莱恩换上灰蓝色的工人制服,像昨晚一样进行了伪装,接着他戴上鸭舌帽,绕到几条街外,乘坐出租马车,前往贝克兰德桥区域。
到了那里,他改成步行,一路抵达东拜朗船坞。
他昨天的采访提问中,包含有“目前住在哪里”,“周围的环境怎么样”等问题,所以,他很清楚兰尔乌斯夜晚会在码头工人协会提供的宿舍内。
不过,克莱恩并没有靠近那里,谨慎绕开,目标为东拜朗船坞的钟楼。
在贝克兰德,除了大型教堂会带高耸的标志性的钟楼,许多政府建筑也会额外配套一个,不一定太高,不一定恢弘,不一定华丽,以实用为主,比如东拜朗船坞的这个。
和周边最高三层的建筑相比,它就像巨人一样,耸入夜色,俯视着这片区域。
克莱恩轻松翻入钟楼内部,沿着盘旋往上不见尽头的阶梯,在黑暗里飞快前行。
终于,他来到了目的地,来到了那巨大的壁钟上方,四周是深黄色的围栏,头顶是伸手能够触碰到的尖顶。
上前几步,克莱恩藏到阴影里,分辨位置,眺望向码头工会的宿舍。
那是一栋砖红色的两层建筑,偶尔路过的行人在克莱恩的眼里已经接近于了黑点。
他凝视几秒,退后一步,更加融入了黑暗。
与此同时,他取出新买的面具,戴在了脸上。
这是一个嘴角高高上翘,鼻头涂着红色油彩的小丑。
开心的小丑。
克莱恩就那样戴着小丑面具,站着浓郁的黑暗里,耐心等待着预定的好戏。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当下方大型壁钟的指针越过1点后,他忽然看见远处飞来一样事物。
那是一艘有着深黑涂装的巨大飞空艇
如果不是微薄的月华照耀,它将与夜色难分彼此,它不像报纸和杂志上描述的那样,会发出夸张的机械轰鸣声,它的桨叶悄然旋转着,整体安静得如同一只发现了猎物但还没找到机会的秃鹫。
坚固而轻盈的合金撑起了棉布的骨架,下方悬挂着有机枪口、投掷口和炮口的箱体,一看就充满了威慑力。
没有声音这是用超凡手段进行了临时的处理吧戴着小丑面具的克莱恩望着缓慢下降的飞空艇,心里有了一定的猜测。
此时此刻,他最大的不解是,城市人口密集区域的小规模非凡战斗竟然派出了飞空艇
不怕大面积误伤周围的市民吗不怕造成恐慌吗
很快,飞空艇悬浮在了10米左右的半空,这样一来,克莱恩就更加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发现了,他的位置比这高许多
观察着下方的情况,他忽然有了个猜测,那就是飞空艇多半不会投入战斗,而是以制空的方式监控现场,为行动人员提供更好的视角,防备意外的发生和目标可能的逃窜。
这个时候,那两层的砖红色小楼前悄然出现了三道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
为首之人没戴帽子,有一头剃得很短的金棕色头发,墨绿眼眸深沉得仿佛无风无光的湖泊。
他衬衫和风衣的领口高高竖着,双掌覆盖着一层鲜红如血的手套
而一个银白金属铸就的手提箱正通过同色的链条缠绕于他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