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九十四 孙权看着合肥城出神(1 / 2)

周瑜的安排自然是对的,提前登陆,安排好军阵,等遇到魏军就能立刻变为战斗力。

如果等到了合肥城下再展开,除非吴军登陆的速度能超过魏军骑兵集结的速度,否则就是在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周瑜还是比较谨慎的,考虑到郭鹏的军队在北方打遍天下无敌手,还从北方来的一些商旅的嘴里听到过关于魏军主力经常成群结队在中原腹地到处游走的说法。

虽然不知道那是为什么,但是周瑜总觉得郭鹏不会让魏军做无聊的事情。

郭鹏那么强悍精明的人,从弱到强小心翼翼,不断谋划不断变强,不断掀翻比自己更强更有优势更有名望的对手,最终成为北地霸主,大汉第一诸侯,他会什么准备都不做吗

周瑜这样思考过,但是他还是相信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强的人也是有弱点的,也是有不擅长的地方的。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郭鹏就算是个难得的智者,要说翻船,也不是不可能,对吧

郭鹏从未打过水战,这一点周瑜是确信的,麾下甚至没有水军,没有水军就不能和江东水师相抗衡,这也是肯定的。

在这样的前提下,除了据城死守之外,郭鹏没有别的办法。

周瑜是真的认为郭鹏没有对抗水师的办法,只能被动防御,坚守合肥。

但是在兵力上,孙策的军队多于九江驻军,在战斗力上,同为精锐之师,周瑜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孙策会战败的理由。

孙策是那么的善于进攻,敢于进攻,锐气十足,锋锐难当,永远动力十足的带领着大家向前进。

这样一位充满魅力的领袖,一定可以带着吴国走向美好的明天。

这也是周瑜最大的期待。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周瑜跟在孙策身后,正面对上了位在合肥的魏军。

此时,东南方面魏军总指挥张辽张文远正在修缮一新的合肥城中调兵遣将,安排进攻任务。

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自己即将面对孙策主力的进攻,而是他很担心徐晃那边能不能按照计划干掉程普的水师,很担心徐晃掉链子。

那毕竟是个新人。

虽然郭鹏启用新人从来都很大胆,当初俘获他之后也是要授予太守的职权,最后被群臣劝阻才作罢。

但是郭鹏就是欣赏他,现在还提拔他一个降将做了总指挥,指挥地位甚至在资历比他深厚的于禁之上。

可想而知,郭鹏在用人方面是多么的不拘一格,多么的随心所欲。

尽管如此,郭鹏当真可以完全不在乎徐晃的能力而安排他镇守庐江郡那么重要的地方吗

二十多万屯田民,数百万石米粮,那都是未来作为进取江东的前沿基地所储存的粮秣,一旦有失,郭鹏也不知道要多生气。

徐晃啊,徐公明啊,你可千万不要掉链子啊

张辽不断的向上天祈祷。

就连部下前来汇报说孙吴水师已经接近警戒线范围了都不是很在意。

“投石机准备的怎么样了”

“准备完毕。”

部下回答道。

张辽点了点头。

“各军将领都按照事先布置的位置驻军并且做好准备了吗”

“是,全部准备完毕。”

部下再次回答。

张辽再点点头,站起了身子,拿起铁盔套在了头上,深吸一口气,手握佩刀向前走去。

“去看看吧,现在或许能看到孙吴水师了。”

说真的,张辽对水师还蛮感兴趣的。

作为北方人,甚至是在草原上长大的人来说,对江南水乡完全没有任何概念,直到他被任命为九江守备之后才开始研究水师。

通过水师方面的研究,他发现水师的门道真的很多。

尤其是当他注意到只要拿下合肥,江东水师就能顺着水道直接进攻中原腹地而魏军缺乏反制手段的时候,更是十分吃惊。

若不是郭鹏早有准备,并且投石机得到了改良,可以在战场上发挥更大的作用,以及这个特殊的作战环境的加持之下,他还真的没什么把握将孙吴庞大的水师击溃掉。

孙吴水师里从高大的楼船到小巧灵便的艋艟都有很多,规模庞大,一股脑儿全部接近的时候,给了张辽很不一样的视觉冲击。

拥有如此这般的威势,要是真的打起来,没有郭鹏为他所做的准备,这一定不轻松。

当然了,眼下也不是说就真的很轻松了。

作为为数不多的非元从集团的高级将领,甚至还把老资格的于禁压在下面,成为东南方面军六万大军的最高总指挥,张辽的压力很大。

为了保护张辽的安全,郭鹏甚至从魏军里最最精锐的他的亲兵卫队虎卫亲兵里抽调了三百虎卫军做他的亲兵卫队,保护张辽的安全。

这在全军之中还是第二例,第一例是曹仁。

甚至连赵云乐进还有夏侯渊这三名排在第一序列的大将都没能得到虎卫军做亲兵卫队。

曹仁好歹是郭鹏的亲族将领,自郭鹏起兵以来就忠心耿耿的跟随左右,屡立战功,常年独当一面,恩宠隆盛,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张辽可是曾经跟着吕布一起打仗的降将,却得到如此对待。

可见郭鹏对张辽的信赖和重视。

张辽已经能预感到军队里那些老资格的元从大将们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了,也能预料到会有人在郭鹏耳朵边上说闲话了。

自己到底是出身降将,有污点,却被如此重用,元从大将们不开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作为张辽自己,务必要做出配得上郭鹏信任的功业,如此,才能立身,才能不丢郭鹏的脸。

这一战,不仅是为自己,也是为郭鹏而打。

我的主君啊,我要如何努力,才能回报你对我的信任呢

张辽面朝西北深情地凝视了一会儿,然后,将冰冷的视线转移到了远方那依稀可见的高大楼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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