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并没有云纵想象中的惊险,透过后视镜看着闫菲,除去平常嘻嘻哈哈的一面,现在这个女生认真得可爱。
和这个女人认识还不到两天,居然相信她让她开车,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没有戒心了?
心中想那天晚上红烈的火,那是多么绝望的一个晚上,眉头不断缩紧,拳头压抑得微微颤抖。
前方速度陡然加快,闫菲一直在关注着汽车后座云纵的情况,看着对方眉头紧皱,以为对方不舒适,急忙加快了车速。“你等等,很快到医院。”
略微焦急的声音安抚了云纵烦闷的意识,就好像原本杂乱无章的线头被人轻轻的扯出了一条线,或许这个女人会带着自己意向不到的惊喜吧。
又是这样那样的检查,云纵感觉自己像一条咸鱼在案板上供人观赏,头不自觉转向窗外,闫菲正在和一个外国人交谈。
会开车,看样子英语也不错,怎么样都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云纵看着楼下闫菲盯着孩子手上的棒棒糖,忍不住笑了笑,让身边正在检查的护士红了脸。
正想转回头,医院灌木丛中隐隐约约有一些黑色的身影在靠近,那不是劫持闫菲的那群黑衣人?
顾不上拆绷带,云纵抓着床杆,眼里有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焦急。
闫菲看着身边孩子吃的棒棒糖有些嘴馋,手臂被一股大力抓去,回头一看惊叫出声:“怎么又是你们,放开我!”
带着金丝眼镜的清瘦男人不语,只是让人将闫菲带向一旁的黑色轿车。
“放开她!”云纵操纵着轮椅,眼睛死死盯着抓住闫菲黑衣人的手,沉浸的气魄让在场的人一阵恶寒。
“你是那个很有名的画家?”清瘦的男人推了推眼镜,将闫菲挡在身后充满敌意的看着云纵。
“如果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你应该也知道云氏家族并不是那么好惹的。”
好整以暇的盯着眼前瘦弱的男人,放在轮椅上的手却不断的缩紧,他没有把握对方能够因为云氏的名头就放弃捉闫菲。
一阵静默,“戴维。”戴眼镜的男人目光在闫菲和云纵身边徘徊了一阵,率先转进了车内。
“谢谢你救了我。”闫菲看着云纵**的脚和身上的病号服,也猜到了对方应该是匆忙之中跑来的。
云纵盯着面前这个女人,那些黑衣人看来并不好惹:“你是谁,他们为什么追你。”
闫菲眼珠子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面前的男人,尽管对方坐在轮椅上,但就是有一股气魄让她心虚。
“其实是因为我欠了他们的钱,他们找我讨债。”闫菲低着头嘟哝说完。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似乎在打量这些话的真实性。
“所以你接近我只是因为我是云纵,很有钱?”
“不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闫菲抬头下意识反驳,却发现对方在短暂愣怔过后脸色更黑。
云纵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对方不是为了钱接近自己的时候心中会有一瞬间的欢喜,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对方反驳的时候自己的内心还有一点愤怒。
“以后如果再让他们抓到一次,让我来救你,就扣你工资。”掩饰般的转过身,不其然听见对方在背后哀嚎。
雾气蒙蒙的浴室闫菲坐在马桶上,和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难道没有人告诉护工的一个职责就是为雇主宽衣解带吗?”云纵咬牙切齿的对已经发呆超过十五分钟的女人说道。
天知道有多少女人排着队做这种事,要不是他那该死的腿罢工,他哪里用得着连洗澡都要等别人发呆完。
“那你闭上眼睛。”闫菲一副你不闭上眼睛我们就耗到天亮的驾驶。
低低的咒骂一声,云纵认命的闭上眼,感觉到一双小手悉悉索索的解开自己的衬衫,冰凉的手指让皮肤也起了一层疙瘩。
云纵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闭着眼睛帮自己解扣的女人,细碎的刘海因为浴室较高的温度而贴在额头上,微尖的下巴上隐隐约约有薄汗,脸色正常,红着的耳朵以及略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面前人的心情。
云中感觉自己身下似乎起了反应,特别是那双冰冷的手接近自己小腹的时候,一股不陌生的欲望慢慢腾升。
“够了!”抓起浴巾盖住自己的尴尬,云纵拍开闫菲的手。
闫菲巴不得对方喊停,一见对方挥手,赶紧逃也似的离开浴室。
水声在浴室响起,闫菲担心这男人逞强又摔在地上,干脆搬来椅子坐在浴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