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静，气渐冷，黑曜对于温度的感知越来越敏感，坐在台阶上的他紧了紧衣领，玉灵凡从屋里走出来，给他披上衣服，有些单薄，但总有些温暖。

“灵凡，”黑曜看着玉灵凡，玉灵凡也转过头看着他，脸上写着疑问二字，“你那在林子里的话是真的吗？我是你的……”黑曜有些不出来那两个字。

“什么呀？”玉灵凡也不，其实从开始到现在都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就连当时在虚无缥缈峰和有去无回林的时候的，都只是从她嘴里出来，根本没有经过黑曜的同意。

“你不记得了？那……算了。”黑曜尴尬地挠了挠头，这条蛇的脑子和他的身体一样都是一条筋吗？

最后还得玉灵凡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对忘川到底是什么想法？”

黑曜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问，语气显得很惊慌，“我对忘川？”

“是……爱吗？”玉灵凡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其实已经揪在了一起，看过了玉梵仙人和雷龙的纠缠过往，看着水神和冥王的两两相望，她仿佛慢慢懂得了什么叫爱。

用凡人文绉绉的法就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也许，她已经开始有点懂“爱”这个字的分量了。

“开始的时候，是忘川从那个臭道士手里救了我，我感激她，想要一直陪着她，报答她，仅此而已，至于爱与不爱，我也不知道。”一条刚刚修炼成饶蛇能懂什么桨爱”吗？这个问题着实为难他了。

这呆头呆脑的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见过这么多饶爱恨纠缠，竟然还不开窍，还好，玉灵凡有充足的时间，等他去弄清楚这个问题，就像她等自己弄懂人间的情一样，“等你搞清楚自己的心的时候，你再给我答案，再好好想想我在林子里的话。”

玉灵凡离开之后，黑曜也想过这个问题，爱是什么感觉呢？难道爱就是跟一个人成亲？可柳献之和曲姝韵拜过堂，成过亲，可他并不爱她爱是等待？可水神和冥王从没过“爱”这个字爱是成全？可玉梵仙人却很讨厌雷龙。

做个无忧无虑的妖怪多好，非要弄懂这个作甚？

一阵寒风吹过，黑曜又有些困了，看来是时候回去玉梵山过冬了！

树老正烦恼这柳献之的病毫无起色，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水神看着他在自己眼前乱晃，也是心烦。柳献之则在想忘川到底为什么躲着他，不肯来见他。在场的三个人，各有各的烦心事。

“喝药了！”朝颜端着药进了屋。每到这个时候，树老便心生愧疚，打算再去配其他的药。

与朝颜擦肩而过的时候，不心闻了这药味，怔了一下，立马又恢复原状，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