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逢缘君从袖中拎出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兽放到林夭面前,道:“这只雪貂可辨百毒,为师”
“师父,”林夭打断道,“这我跟它又不是同族,就算它知道是什么毒说给我听,我也听不懂啊,还是说,师父您已经把它训练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
逢缘君默默叹下一口气,“我徒愚钝竟至此,真是作孽,罢了,为师也不要暴殄天物了,雪儿,回来吧。”
那只雪貂转头看了一眼逢缘君,旋即动作敏捷地跳到林夭肩上,一点也不留恋旧主,大概是在他那儿经常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心酸日子。
逢缘君尴尬地顿了一顿,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道:“你早些休息,为师去院子里观观天象。”
林夭幸灾乐祸地偷乐了一小会儿,而后扭头看向肩上那只雪貂,直截了当地问道:“会说人话吗?”
那双黑溜溜的小眼睛懵懂地转了转,表示不解。
“看来是不会,”林夭嘀咕了一句,旋即抬起一只手伸到雪貂面前,“写个字看看。”雪貂抬起一只毛绒绒的小爪子放到她掌心。
“看来是不会。”
翌日,天亮。
林夭习惯性地拿起一只盆准备去林子里收集晨露,突然一个激灵停在原地,旋即掉头奔向一帘之隔的大屋。
床上的被褥叠得整齐,说明老头夜里没有睡觉,桌上放着一封书信,说明老头...离家出走了?
林夭看完信后,嚓嚓几声便将信笺熟练地捏成一团小麻球,咬牙切齿地微笑道:“你个老妖孽,果然是阴险狡诈。”
信上如是写道:
小夭,为师要云游个三年五载,雪儿就有劳你照顾了,雪儿只吃新鲜的肉,需早,中,晚,各喂食一次。
一碗清汤面下肚,林夭倒是饱了个七八分,可那小雪貂还饿着,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望眼欲穿地盯着新主人。
她拿出一颗桃放到雪貂面前,小家伙嗅了嗅,没有动口,她又拿出一颗梨放到雪貂面前,小家伙嗅了嗅,没有动口。
将屋里储藏的果子试了个遍后,小家伙哼唧一声瘫在了桌子上,林夭顿时傻眼,心里嘀咕着该不会饿死了吧。
作为一名有专业素养的神医,她先伸手探了探小家伙的鼻息,还有一口气,又两指搭在它的小爪上把了把脉,还有心跳,看来不用做人工呼吸。
将软瘫瘫的小雪貂装进布包后,她决定去林子里给这娇弱小祖宗找点小鲜肉,经过兔笼时,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停,想起冬天时抱团取暖的情谊,决定还是遵从原计划,去林子里弄只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