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出来,已是傍晚时分。
落日余晖中,铜铃声轻轻摇曳,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空灵飘渺,九洲黑马开道,德叔和琴棋书画随行在马车两侧,马车后跟着一队纪律严明的神武军,看着好不威风凛凛。
马车里,林夭和殷澈用眼神热切交流着,殷灼一如既往地闭目养神。
林夭:你哥不会生气了吧?
殷澈:应该没有。
林夭: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好好看着你哥,不准他拈花惹草。
殷澈:收到。
……
马车在睿王府门前停下后,殷灼带着林夭进府,殷澈乘着马车回府,神武军井然有序地在王府内外驻扎。
“殿下,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交代的,或者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林夭拦在殷灼面前期待地问道,他简洁地说了四个字“小心为上”经过她向前走去,她追过去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殿下,我这一去短则十天半个月,长则说不定就好几个月,你就不能说点甜言蜜语吗?”
“不会。”
“那我教你。”
“你说,我听着。”
“嗯…有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殿下,你不在我身边,我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就跟丢了魂似的,还有还有,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说了一箩筐的甜言蜜语,林夭口干舌燥地回到明月轩,咕噜咕噜连灌两杯茶,刚在凳子上坐下准备歇歇脚,一个声音冷不丁在耳畔响起。
“女人,你回来了。”
林夭感觉太阳穴抽抽了几下,歪头偏向一边,远离那张近在咫尺的绝世美男脸,同时移到另一张凳子坐上,微笑地说道:“妖皇阁下,您能不能别老女人女人地叫我,听着怪别扭的,要不您老叫我小林。”
朔月飘过来认真打量了一眼林夭,说道:“你不是女的吗。”
“额…您老就当我不是个女的,没法给您老生孩子,我要洗洗睡了,慢走不送。“林夭送客道。
朔月飘到床边躺下,连鞋子也没脱,看来是打算留下来过夜。
林夭叹了一口气,提醒道:“把鞋脱了再睡。”
见床上的人置若罔闻,她起身走到床边,登时有些无语,床上的人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她伸手使劲一拉,将一双紫靴在床边放好,又给床上的人盖好被子,顺便在那张吹弹可破的脸蛋上揩了一把油。
泡了一个惬意的花瓣浴后,林夭拿出小包裹准备取些银钱出来当盘缠,打开一看,心瞬间凉了一大半,银票全部不翼而飞,留下的一张字条上写着:为师笑纳了。
“死老头,”林夭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吃人,”把钱还给我!”
翌日清晨,清风园。
“殿下,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林夭依依惜别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殿下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要是想我了,就看看我的自画像,”说着她从随身挎着的小包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画纸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又从小包里掏出一个药瓶压在画纸上,“殿下,马上就要进入酷暑了,人容易食欲不振,心情烦躁,这是我给你特调的清热解毒丸,能健胃消食,还能预防中暑,殿下,我真的要走了,你能不能别练剑了,看我一眼行不?”
唉~~~
“姑娘,太子殿下来接您,现人在门外等候。”德叔进来通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