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公主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需好生休息,很快就能痊愈。”鸣凤宫内,太监丫鬟们匆忙奔走,方秦岳端坐在旁厅静静等待着太医的答复,老太医手拿药盒单膝跪地,一番话语让方秦岳这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心来。
“你们都下去吧。”方秦岳起身对着屋内众人摆了摆手,大家纷纷识趣的离开,最后离开的丫鬟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房间里霎时只剩下他们父女二人。
“浅儿,你可知朕有多疼爱你,为何你不爱惜自己的生命,非要为了一个将死之人与父皇作对,你这么做,可让父皇该如何是好啊。”方秦岳坐在床前望着还在昏睡的方浅儿,开始对着她自言自语。
方秦岳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殊不知,做皇上,注定是孤独一生的。
此时刚刚在书房发生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宫中各个角落,太监宫女们纷纷都在议论此事,月凉阁也不例外。
“你说那睿王有什么好的,竟然惹得九公主当着皇上的面自杀。”月凉阁的太监低声的与宫女嘀咕着,说话的时间还不忘左顾右盼,生怕奴才议论主子的事会被别人发现。
可尽管几人说话十分小声,卫楚翰在房内听的还是一清二楚。
他没想到方浅儿竟然会自杀,可究竟为了什么事情而自杀,自己也不知道,想必也不会是为了自己,只是这方浅儿实属极端,一时看不开便要寻死,这样的女人自己还是离远些好。
时间转瞬即逝,一眨眼柳慕影已经被关押了十日有余,每日单调的生活让柳慕影有些按耐不住,这十日里她多次想要偷偷逃离这里,可却没有一次得逞。
每一次自己有动作的时候,不是被沉梦发现,就是被门外的侍卫发现,最后,她也就果断放弃了,至少,绑架自己的这个人,暂时没让自己有什么生命危险,还不忘给自己配了个丫鬟,整日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
“沉梦,你今年多大了。”柳慕影倍感无聊,硕大的宅院里,只有她们主仆二人,她也只能闲来无事,与沉梦聊天。
“回王妃,奴婢今年十五岁。”沉梦安静的站在柳慕影的身旁,虽然只有十五岁,可她的为人处事却十分沉着稳重。
“十五岁,那你从前一直都在这里吗?还是在我来了以后,特意被你家主子派过来的?”柳慕影继续问道,望着沉梦显得十分成熟的模样,柳慕影对她更加充满了好奇。
“奴婢一直都在这里,自从十岁那年被主子救回来后,这里从前是座空院子,只有奴婢一人,整日打扫打扫庭院,是奴婢每天过的生活。”沉梦回忆着从前,脸上露出一丝惆怅。
“可否跟我说说你的身世?”
“奴婢本是乡下的一名采茶女,后来我的父母遭到山匪劫杀,而我则被山匪抓去了山寨,那匪首想要抓了我做压寨夫人,就在回去山寨的途中,偶遇了我们家主子,是他救了我,我才能苟活至今。”
沉梦自从被救回来以后便一直被安置在这里,平日里一直都是她一个人生活,自从柳慕影来了以后,也给她的生活带来了不少乐趣,让自己一直封闭的心与那些无处可说的言语,现在也可以有人诉说。
“想不到你的身世竟然如此可怜,我虽不知道你的主子是谁,可通过你今日的话语,我想他一定是个好人。”柳慕影的话有些言不由心,可为了逃出去,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与沉梦套近乎,逐渐取得她的信任了。
沉梦淡然一笑,没有再说话,今日,她已经与柳慕影说的太多,若再多说几句,她怕自己会口无遮拦的说出一些秘密来。
见沉梦沉默不语,柳慕影心知此时她还在防备着自己,于是识趣的闭上了嘴,二人的谈笑风生就此结束。
皇宫内方秦岳因为方浅儿的自残而迁怒于卫楚翰,若不是因为卫楚翰,方浅儿便不会弥足深陷,如此要强的人更不会要死要活的想要嫁给他。
方秦岳在鸣凤宫内陪了方浅儿一夜,第二天清晨上早朝才舍得离开,大殿之上众卿离开后,方秦岳叫住了严勤的脚步。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方秦岳紧皱着眉头看向严勤,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恨不得立马将卫楚翰碎尸万段才能解恨。
“启禀皇上,已经万事俱备,今夜便要那睿王府彻底翻云覆雨。”严勤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对着方秦岳阐述着自己这段时间所做的准备。
方秦岳听后十分高兴,之前的忧愁与烦恼瞬间消失殆尽。
“朕将这令牌交给你,见此物如见朕。”方秦岳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那令牌与其他不同,那是一块可以号令皇家亲卫的令牌。
严勤没想到方秦岳竟会如此大动干戈,看来此行是真的想要将卫楚翰一门灭绝。
此时已近十月,天气也开始转凉,月凉阁内的睿王爷整天过着度日如年的生活,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一副装傻充愣的模样在皇宫内已经待了一个多月。单身笔趣阁sh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