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位乃是当今丞相严勤之子严峰谨,你今日是想得罪当今丞相吗?”见捕头一直在赶他们走,丝毫没有要让他们进门的意思,莫离直接说出了严峰谨的身份。
而捕头虽然没有见过丞相,也不知道丞相的儿子长什么样子,可是在自己看到严峰谨拿出了丞相府的令牌之后,倒也不敢再造次。
“原来是严公子大驾光临,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严公子屋里坐,小的这便派人去找陈知府。”只见那捕头的脸色突变,转眼便开始阿谀奉承低声下气了起来。
“告诉你们知府,我在这里等着他。”严峰谨说罢随即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近了府衙内等候。
而此时的莫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停在门前来回的踱步,焦虑占据了自己整个身体。
“好了,你休息一会嘛,待会见到那陈知府不就能把睿王救出来了吗。”看着莫离不停的在自己的面前来回的晃,严峰谨觉得有些天旋地转,头晕的很。
“不知是严公子大驾光临,本官有失远迎。”就在莫离准备听从严峰谨的话坐下的时候,便看到陈知府一路小跑着走进了府衙内,身后还跟着一个不紧不慢的有些年长的胖子,看那架势,应该就是萧亦然口中的那个盐运司的运同孟宪成了。
“陈知府,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今日我为何突然造访,我想你应该心知肚明吧。”严峰谨没有耐心与陈知府浪费口舌,现下他只想立刻看到卫楚翰与柳慕影安然无恙的从大牢里出来。
“严公子此话何意,下官并不知啊。”陈知府自然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孟宪成将卫楚翰等人关入大牢时,陈知府并不知道。
还是第二日的时候孟宪成主动告诉自己抓了几个人,需要借用他的大牢,陈知府哪里知道孟宪成关押的是何人,自己到现在还没到那牢中去看。
“下官参见严公子。”就在严峰谨想要呵斥陈知府之时,孟宪成适时的走了进来开始对着严峰谨行参拜礼。
“好一个狗眼看人低的狗官,方才我到你府上刚刚吃了闭门羹,想不到你这么快便知道我来了这里。”看着孟宪成对着自己低声下气,严峰谨便觉得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看着他年长,自己还真想去踹他两脚来解解气。
“下官不知严公子大驾光临,我府上的人不懂事,下官在得知是严公子的时候已经马上派人将那些狗东西扫地出门了,下官此行是来赔罪的,还望严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孟宪成自然是个势利眼,知道自己得罪不起严勤,于是不断的对严峰谨道歉,希望他不要迁怒于自己。
“孟大人是吧,我问你,你前几日是不是抓了几个人?”严峰谨站起身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半眯着眼看着孟宪成。
“是的严公子,下官前几日的确是抓了几个人回来,那些人竟敢冒充当今睿王,现下下官准备择日便将他们问斩。”提起卫楚翰,孟宪成反倒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还以为严峰谨今日是来对自己庆功。
“你又如何知道他们是冒充的呢?”严峰谨不急不慢的坐在椅子上紧紧的盯着孟宪成。
“那几人穿着十分朴素,且身边两个随从都没有,看那架势便知道只是个江湖骗子,那日我的人不小心撞到了他。
想不到他竟然要我们赔银子,若真的是王爷,又怎么会在乎那一点银两。”孟宪成在说起此事的时候显得格外的自信,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抓错了人。
“陈知府,我问你,你可知道你那大牢里被抓的是什么人?”看到孟宪成到现在还是一副死鸭子嘴硬,认为自己没有抓错人的样子,严峰谨便开口问到陈知府。
“下官并不知,那些人被抓回来那日下官并不在府衙,还是第二日孟大人告知,有几个人被他抓了起来,说是要借用一下我的大牢。”陈知府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可知,被你们抓入大牢内的,确是睿王无疑?当时睿王的随从都已经将令牌拿出来了,孟大人都不相信,还以为王爷是江湖骗子,你这昏官难道连令牌都认不出来吗?”
看到孟宪成一副自信满满,陈知府则一头雾水的样子,严峰谨当即拍案而起,怒视着面前的两个人。
“什么?孟大人,你竟然将睿王给抓了起来?难道你没见过令牌长什么样子吗?”看到严峰谨发怒,陈知府吓的当即坐在了地上,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孟宪成所抓的人竟是当今睿王卫楚翰,这下子可真算是得罪了大人物,自己在无形之中竟然就这样被孟宪成给拖下了水。
“他真的是睿王,这下可糟了。”听到严峰谨证明那大牢里被关着的的的确确是睿王,孟宪成当即变得目光呆滞,嘴里也开始不停的重复着这下可糟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王爷给放出来?”看到两个人只自顾着后悔,到现在还没人肯去大牢,莫离不由得着急了起来。
“是是是,快来人。”陈知府的反应倒是快一些,看到严峰谨与莫离有些不耐烦,赶忙起身一路小跑着去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