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小年了,他们可没多少闲工夫能够嗑瓜子看戏。
张家院子里,现在就只剩下了叶槿正儿八经来弹棉花的。
赵春兰收了手上的烧火棍,向叶槿投去感谢的眼神。
要不是叶槿帮忙,说不定苏老太这一趟真能赖上不走了。
“槿丫头,婶子帮你把棉花抬下来。”
赵春兰主动帮忙道。
棉花张站在一侧也伸手帮了手。
七十斤的棉花散乱的堆着,乍一看比人还要高上几寸,白花花的在阳光下反着光。
帮忙归帮忙,两边对算账这种事依旧是算的清清楚楚,谁也不占谁便宜。
“半斤棉花能弹成八两八,槿丫头你家这么多新棉是准备打几床新被子?”
赵春兰手上摸着这堆棉花,有了苏老太的前车之鉴,棉花张特地去大队长家借了秤。
叶槿家这足足七十斤的新棉,冬天打十一床大新被都够了。
往前几年嫁闺女嫁妆都不一定有这么多。
叶槿果真发达了!
“要七床新被,七床褥子,褥子的棉花可以塞少点,被子要实在,婶子和叔看着来就行。”
叶槿开口道,一声称呼就将几人之间的关系拉亲近了些。
全村人都是亲戚,赵春兰脸上也带着笑,从祖屋里掏出了块算盘,吧哒吧哒道:
“这大过年的,婶子看你也是第一次来打新棉,加工费一共十一块。
七块钱细棉布布料,缝买被套用,四块手工费,我家手脚最是利落,你明天就能来拿。”
赵春兰特地领着叶槿进屋,选了几种布料花色。
布料入手细软,叶槿就知道赵春兰真就只收了她成本钱,这布料要是放县城里卖还得贵上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