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耳朵像怀孕(1 / 2)

童守义进驻濠镜澳。

虽然不知道其中关连和原因,但这对于张新来说是好事情。

因为他老爹老四九被童守义看重,自己万一捅破什么东西,以后也算是有靠山的人。

还有陈晴儿,一个月不见,好像出落水灵许多。

大大眼睛,秀丽月眉,樱桃小嘴,吹弹可破的皮肤,美哒哒。

不仅好看,还好听,新哥、新哥叫不停,耳朵像怀孕一样。

有人快乐、有人愁,和王纯化的抽检员不同,这次来的是真正锦衣卫。

锦衣卫职责:监察百户,可以逮捕任何人,并进行不公开审讯。

还参与收集军情、策反敌将、上阵杀敌,等工作。

如果童守义认真执行该怎么办?

....

葡人聚集区位于南湾湖西北方向,费尔南多的庄园也在这里。

此刻,庄园会客厅内,丝竹声阵阵,身披轻纱的舞女翩翩转动,看上去又轻又柔。

“两位大人,”费尔南多举起酒杯,畅笑道,“这是在橡木桶里醒发五年的佳酿,请品尝。”

圆桌上,濠镜澳巡缉司正使洪九祥,广州府海道司正使郭义节,同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洪九祥称赞道,“入口醇厚,果香扑鼻,难得一见的珍品。”

郭义节同样赞不绝口,连连称好。

费尔南多大方许诺道,“两位大人回去的时候,可以各带一桶回去。”

洪九祥、郭义节脸上露出满意笑容,还记得第一次费尔南多送酒,也是说‘一桶’。

当时两人对‘桶’没有概念,总不会是水桶吧。

后来才知道,一桶,是指橡木桶,容量是225升,也就是450斤。

原桶国外进口而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费尔南多把话题引到童守义身上,“一个时辰前,朝庭派遣约九百名锦衣卫进入濠镜澳,两位大人知道原因吗?”

闻言洪九祥摇头,“事前没有收到消息,难不成也是来捞钱的?”

“不是。”广府州海道司正使郭义节介绍道,“这次来的锦衣卫千户比较有名,或许你们不信,他从不接受不属于自己的一枚铜钱。”

“....”

洪九祥表情一僵,“童守义?”

郭义节点头。

不待洪九祥有什么反应,费尔南多轻蔑一笑,“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不喜欢钱。”

“呃...那个...”洪九祥语塞道,“费尔南多先生,酒就不用送了,在下家中有事,告辞。”

目送洪九祥匆匆离开,费尔南多有点懵,“他这是害怕吗?”

“三年前,他有一个表哥栽在童守义手里,被先斩后凑。”郭义节介绍道,“洪大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绳。”

“这个童守义真的不好对付?”费尔南多再次确认。

郭义节语气肯定道,“真的不好对付,让你的人不要跳、不要闹,小心小心再小心。”

次日。

童守义的部下正在望洋山上伐木建屋,昨晚以地为床、以天为被,虽然洒脱,一直露营却不是长久办法。

同一时间,童守义本人来到舶泊司衙门,见到太监王纯悟。

“童千户好。”王纯悟笑着招呼道,“何事临门?”

见到童守义王纯悟也怕,他已经收到张同鸣的密信,派来一把双刃剑,提醒他别‘自杀’。

没有人知道王纯悟也是巨贪,胆子相当大,他收上来的15%商税中,其实只有10%上贡给万历皇帝。

其中1%留给广州府当地官员,2%给张同鸣,1%给魏忠贤,1%是他自己的。

一艘海船带来货物平均价值约二十万两,1%是二千两。

童守义月俸禄10.5石米,换成白银约5两,差距不止万里。

‘巨贪’两个字已经不能形容王纯悟。

“没有特别的事情,”童守义朝王纯悟抱抱拳,“同在濠镜澳为官,单纯拜访。”

王纯悟心里一轻,“好说,有什么需要用到咱家的地方,尽管开口。”

之后童守义又分别去拜访巡缉司洪九祥,备倭司李存水,及提调司正使吴思。

至于海道司郭义节,这老哥的衙门在广州城,来濠镜澳只为捞好处。

接待过童守义,大家发现,他并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行为和面像给人感觉很和气,犹如邻居家的小老头。

于是乎,某些人动心思,虽不敢直接把钱送给童守义,转而把钱送给他手下的十个千户。

打算玩农村包围城市的把戏。

甚至是张新,也有人来给他送礼。

这天风和日丽,他正在码头上监督手下抽检商货,核对清单与实物数量。

这时走过来一个苦力,把一个沉甸甸的米袋递到跟前,“这位大人,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你会给我十枚铜钱。”

拆开布袋,看似大米,其实里面埋有很多银锭。

张新拿出十枚铜钱递给对方,随后拎着米袋来到五百米外的望洋山,找到童守义。

童守义今年五十岁,身高约一米七,体型偏瘦,气质看上去像儒将,还像诗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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