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反应很快,他毕竟身怀武艺,手里一直拿着兵器,见乔达摩挥棍打来,心中大惊,立刻抬刀格挡,同时身子往后跃要躲开。
“当!”
铁棍与铁刀相碰,这一棍被挡了下来…但又没有挡下来!
乔达摩手中的铁棍势如破竹,举手之间竟有碎石裂空之力,哪里是凡人刹帝利武士能抵挡的!
武士还想着挡住这一棍,马上反击,跟着却见到手里的刀被打断,棍子直劈武士胸口,连同铠甲将他的前胸整个打塌陷了下去!武士闷哼一声重重摔倒在了船舱里,转眼就断了气息,死了。
船舱外,一同上来的两名兵丁还没有反应过来,高处的阿那律和目连就跳下来,阿那律一刀砍死一人,目连用木叉叉死一人,并将他们都推入了水中。
“扑通”两声,三个兵士都被解决掉了,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
悉达多一看,尊者先动了手,两个兵丁被杀,还有三条兵船十几号人,必须解决掉他们!
悉达多大喝一声,双手结生长印,施展根深蒂固咒,三艘兵船上立刻出现无数的藤蔓,将这些兵士牢牢捆住,这些藤蔓互相缠绕,越来越多,三艘船顶不住这不平衡的重量,在水中翻船了!
十几名兵丁全部落水,他们根本没想到这艘商船上是五个这样的“危险人物”,虽然他们从商客口中听闻了南石镇发生动乱之事,但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再温顺的农民也有反抗的时候,只是很快都会被扑灭,高井城的统治者都没太当回事。
因为穿的是皮甲,所以兵丁们落水后倒是不会淹死,他们顺着水流朝南方漂去,生死由命了。
乔达摩等人的船脱开了钩子,继续顺流而上。
船舱里,乔达摩从被打死的武士手中夺回了铜卢比,还搜到了另外满满一袋的铜卢比,看样子都是他收来的疏通税。
此时,河面上的雾气正在慢慢散去,船继续往南经过一个拐角,就将抵达武士所说的渡口。
五人都恢复了正常的面貌,目连将武士的皮甲、刀、衣服都扒了下来,还搜出一瓶猴头果酒,跟着将他的尸体推入了滚滚的碧玉河中。
匡楼皱着眉走进船舱,对乔达摩道:“尊者,为何突然要痛下杀手呢?我们这样,岂不是和强盗无异?”
此时,乔达摩眼中的银河已经退去,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他手中握着铁棍,道:“匡楼,高井城是从何而来?”
匡楼道:“…是…是从阿兹人手里夺来的。”
乔达摩道:“东方曾经有一位神灵说过,那些偷了一个带钩的人要受惩罚处死,而盗窃一个国家的人却做了罗阇诸侯。你看,从阿兹人手里抢来了高井城的刹帝利武士成为了城市的主人,而反抗他们掠夺不合理税金的人,却成为了强盗,到底谁才是强盗呢?”
匡楼听完,感觉很是惭愧,朝着乔达摩一拜,道:“尊者教诲,徒儿明白了。”
起身后,他拿出纸笔,记录下了这段对话:“经碧玉河行至高井城,遇兵丁滥收赋税,尊者怒而杀之。弟子匡楼不解,问‘与强盗何异乎?’尊者问:‘高井从何而来?’匡楼言:‘夺于阿兹人之手。’尊者言:‘东方神灵曰,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夺他人之城者为君,抗滥税者为盗,岂有此理邪?’匡楼大悟,谨遵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