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哲,我劝你适可而止。”熏用警告的语气说。
“这么好玩的尾巴一会儿就没了,你再借我摸摸,保证还你。”
狐狸的尾巴是随便摸的吗?
在青丘一族,金色是尊贵的象征,往远一点的时代说,尾巴的数量代表着身份等级,少尾者要向多尾者行礼,此乃规矩。
还有便是尾巴作为身体的一部分很敏感的,熏少女之所以保持着平静,完全是意志坚定的功劳。
熏把尾巴收了回去!
真回去了,找不到了。
好在没了尾巴还有耳朵,软踏踏的,毛茸茸的,同样特别好摸。
“上原哲!”
上原帅哥双手举喵喵投降。
就这样,耳朵也没了,熏眉心的金色花瓣也没了,恢复到平常的模样。
喵质在手,咳,上原哲去喂猫,收拾餐桌的工作就到了熏少女的手上。
对此,玉藻熏倒也没说什么,某人的手脚不老实,不是一天两天了。
等熏从厨房走出来,上原哲忽然亮出一束玫瑰花到她面前,“美丽的小姐,请问你面前这位帅气的男士想带你出去逛街,你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熏微微动容,熏面无表情,熏扑了上来,一口咬住了上原哲的嘴唇。
“哎呀,你真咬啊,不能咬破,别咬破了!……”
玉藻熏咬破了上原哲的嘴唇。
始祖血脉,世间剧毒之物之一。
少女退开来说:“玉藻前的血脉免疫血毒……”
上原哲:“……”
玉藻前和血族始祖一起生活过,如果不能抵抗始祖的血气,早就嗝屁了。
看来,熏知道的真不少。
“说,到底有几个?”
“没……几个……”
“我是第几个?!”
“第一个!”
熏是第一,上原哲确定以及肯定,可真正的难题不是几个第几个,而是……“我现在让你从我和她们中选,你选谁?”
即使最普通的形态,上原哲也相当于二等大公,嘴唇上的那点伤已然愈合。
好像,熏是最后知道“几个”这件事的,从前到后也是上原哲主动招惹的人家。
他低下了头,叹息道:“熏,对不起……”
少女的眼中闪着泪花。
既然玉藻前把消息传递给了上原哲,他与熏之间的摊牌便是早晚的事。
他希望晚,越晚越好。
他觉得在自己努力之下还有时间。
没想到熏今天就和他摊牌了。
这么突然。
也是因为此,上原哲没有做好应对的准备。
他伸手去抓熏的小手。
成功了。
熏没躲?
没躲!
再结合玉藻前的话,上原哲的眼睛微微发亮。
“熏,我保证!……”
“我不听你保证,下个月,去结婚,敢不敢?”
“敢!”
下月便是熏的18岁生日,依照霓虹的法律已可以领取结婚证。
“下月先给熏你过生日,然后我们就去!”
上原哲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这个时候肯定要说敢,连结婚都不敢,交提莫毛线的女朋友。
而且关于结婚,上原哲并非没做过计划。
比如妖族不需要领证,神道的婚姻只需在神明的见证之下,唯有普通人需要往结婚登记处跑。
熏大概是没想到某人会如此的痛快,眼中的泪花缓缓消失,“你不怕她们跟你拼命?”
上原帅哥继续硬气,“那是我的问题,跟我们两个没有关系熏,你呢只需要开开心心做新娘就好了。”
随即,熏的小嘴翘了起来,“谁要做新娘。”
上原哲:“你啊,玉藻熏,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一定要是儿子,能不能和我一样帅先放到一边,一定得是儿子。”
婚还没结,已经聊到下一代了。
另一边,熏少女的鹅蛋美人脸泛起红晕。
她说领证是要给某人一个教训。
但下个月真去领结婚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爸爸妈妈肯定不会同意。
毕竟他们的年纪还小。
没关系,着急领证的不是熏,而是对面说得眉飞色舞的家伙。
结婚之后就不能再拒绝他了……
他会不会仗着丈夫的身份欺负自己?
还有姬宫千雪那几个女人,以前熏可以当她们不存在,等熏成为上原哲的妻子,交锋便是必然。
忽的,玉藻熏只觉得身体一轻,她被上原哲横抱了起来。
几乎同一时间,她的脖子上被种了一颗又大又红的草莓。
被种草莓的感觉酥酥麻麻,熏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某人似乎是在宣示主权,这是属于他的专属区域。
就跟谁不会似的。
少女的反击!
少女被抱上了二楼。
少女被抱上了主卧大床。
桥豆麻袋!
“上原哲,你不会来真的吧?”
熏刚才想的是结婚以后。
已经确定了一个月,提前同样不是不可以。
可现在才上午,白天,熏的脸皮儿那么薄,哪里好意思白天!
“pia”
熏少女被弹了个脑瓜崩。
上原哲笑着说:“你在想什么啊,我是看你有黑眼圈了,刚我做早餐的时候让你去补觉你不去,现在该睡一会儿了吧,老婆大人?”
少女的粉拳打不到,熏便是一jio!
某人上原哲跑了,看着挺像被打跑的。
但熏是谁,熏被忽悠过多少次了,上原哲刚才明明看自己穿着白色棉袜的小脚两眼放光,他用过,把熏的腿都给弄脏了。
房门关闭。
少女翻了个身。
自从得知上原哲……得知自己……熏的三观都不知不觉间发生了转变。
比如青丘狐妖母系为尊,一妻多夫,像她这样的族长,找一百一千个也是正常。
再比如玉藻前的丈夫,玉藻前说她老公就有好多个女人,她甚至和其她女人一起侍奉过丈夫。
堂堂远古大妖王……一样是女人啊。
另外,熏对外面小妖精仇视的减轻,似也是受了玉藻前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