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被他骂的无言以对,竟然仗着年纪大,反过来说为他好。
典型的欺软怕硬,纯属找骂、犯贱。
如此德行之人,今日不让他们吃点苦头,都不知道怎么做个人。
许秋生冷冷回道,”小子,不要欺人太甚!“
凌云耻笑道,“欺人太甚,汝也配?汝何不以溺自照?”
听到让他们撒泡尿照照镜子,顾不得大庭广众,朝桌子”啪“的一声巨响,大发雷霆道,“你你你...目无尊长,曲直不分,好心当成驴肝肺...”
凌云好笑道,”好心?你们俩倚老卖老,口腹蜜剑的小人,真不知这些年的书,是不是尽读到狗身上去了。“
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接着又继续道“圣人曾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小子自读书以来,总觉得此话颇有争议,直到今日见到二位,当真令小子茅塞顿开,才明白圣人寓意深长。”
“小子在此奉劝二位“前辈”,日后莫要再出言不逊,口出狂言,今日恰巧是遇到小子,懂些规矩,暂且能留下三分薄面。若是遇到粗人,怕是不知会发生何种意外,望前辈们听之慎之。”
凌云将“前辈”两字,咬的特别重,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两人气不过,又装出一副长者的语气,对他颐指气使道,“你这小兔崽子,枉读诗书,对待长辈没大没小,真是不懂规矩。令师是何人也,报上名字,我们倒要见识见识,何人教出你这等傲慢无礼之人,想来也不怎么样。”
凌云对此嗤之以鼻,还以颜色道,“呵,长辈?德才兼备是为长辈,似你们这种蛇蛇硕言,出自口矣,巧言如簧,颜之厚矣,也敢为长辈乎?"
"再者,小子师尊之名,岂是你们这种为老不尊之人,所能知晓的?一把年纪,竟连个举人都考不上,小子若是你们,非得找块豆腐将自己撞死,免得丢人现眼。”
“身为长辈,话中带刺,高傲自大,就算应试一辈子,也不见得能考上。还不如趁早回乡,耕田种地,养家糊口,莫要到雪鬓霜寰,两手空空,悔恨当初不听今日小子良言,”
“你...你,如此年纪,如何道得出此等恶意中伤,丧心病狂之语?”
凌云再度打量两人,嘴里轻飘飘道,“不信?可敢与小子赌上一赌?”
话说到这步,他的真正目的才显露出来,就是让他们怒火中烧,恼羞成怒,最后不得不与他打上一赌。
至于赌什么,他心中早有打算。
果不其然,文兴博急火攻心,眼里冒烟,咬牙切齿道,“老夫怕你不成,你且说来听听,赌什么?今日必定让你这小子知道如何尊老。”
许秋生附和道,“就是,今天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到时切莫在背后闲言碎语,说老夫两人以大欺小。”
”我等都是读书之人,作诗还是背文章,皆有你定。今日就让你这小儿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凌云嘴角露出隐秘的邪笑,鱼儿终于上钩了,等的就是这一刻。
作诗,背文章?不不不,这样太便宜他们了。
凌云不留余地,继续挑衅道,“好说好说,既然二位都是性情中人,亦是一同参加的乡试,你我今日就以乡试为赌约,你们可敢?若是不敢,趁早回去,耕田种地以养家糊口,莫要再出来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