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鹭的身上覆着一层黏腻的汗水，额角鬓边这些特殊的地方，更是直愣愣地淌下豆大的汗珠来。

她的呼吸开始不受控制的拉长……

就好像只有这样，她的心肺才能好受一些。

明明已经停止了攀爬，可是林白鹭却觉得，她胸腔中的疼痛感变得更强烈了。

心脏狠狠地在腔室内撞击着，一下接着一下，就像是在打鼓一般。

林白鹭开始变得更难受了，她甚至觉得胸腔内的小东西是要闯出她的肌肤，亲自到这外面来看一看。

而且更令她崩溃的是，身后从一而终、始终不肯放过她的林衍。

林衍也不说什么，只是他不间断的动作就如同一种无声地催促……

当林白鹭停下来的时候，林衍仅仅是默不作声的加重了力道，就让她变得难以承受了。

林白鹭一边哭泣一边喘气，她甚至都已经分不清自己这究竟是在抽噎，还是在努力调整呼吸。

有些时刻，林白鹭实在顶不住了，便如同痛苦的小兽一般，低低浅浅的呜咽几声。

「我错了，爸爸，我错了。」林白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是她那时候就觉得——

该道歉了，必须要道歉了。

她还是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甚至一度不理解，林衍仅是为了一个风筝，就要这般折磨她……

但她就是很清楚，如果再不道歉的话，这般凶狠的折磨是没有止境的。

可是让林白鹭感到意外的是，林衍这一次的疯狂举动并不是为了看她低头。

与其说是惩罚，倒不如说是泄愤更直白一些。

林衍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可能是在气他自己的能力不够？也可能是在气林白鹭的过分显眼？

如果她今天没有出去；

如果风筝没有被改变颜色；

如果当时林白鹭控制住了风筝，或者没有抬头朝上看……

是不是，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不受控制的，林衍心中开始拼命地想着这一系列不切实际的幻想。

而越是细想，林衍就越是生气。

当事情超出他的掌控时，林衍就会变得格外烦躁。

他继续强迫着林白鹭行进，甚至已经开始不在意她是否还能正常的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