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喜欢这个。”
白羽走到鱼缸边,帮章鱼摘掉脑袋上无意间贴的一枚枯叶碎片,“我倒不是介意绰号,介意的是绰号的内容来源,要可爱点也无所谓,但我认为……
人的外貌不是用来取笑的素材,劳烦你再想一个吧。我先去帮大人搬东西啦”
说着,布丁鼠跑远,她挂在背后的遮阳草帽一晃一晃的,飘带肆意飞扬,青春又可爱。
夏侯嫣然看着白羽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她想起以前外出求学的时候,曾经有个室友,肤色偏黑。
大家好像顺理成章地管室友叫“煤球”,室友也会应下,并帮助大家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
后来,毕业庆功酒的时候,该室友喝醉了,抓着她嚎啕大哭。
为什么啊!我美白那么多年,大家还是叫我煤球!我天生就不白,为什么一定要拿这个说事!我自己也知道啊!
我叫u!陆肃!不叫煤球!!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u是不喜欢这个绰号的。
如果当年u也有勇气这么说出来,可能就不会在日复一日的矛盾中自我折磨。
兴许u最初也反抗过,但每到一个新环境,一切又会化为乌有,久而久之,不是不在意了,只是麻木了,不想反抗了。
于夏侯嫣然而言,这只是一件比较特别的小事,过一阵子就忘记了。
但u可能至今还在那个怪圈里挣扎。
“所有基于肤色、体型等起的绰号,其实起绰号的人本身就站在一个高点,a去俯视了别人的缺陷或特点,这件事对当事人就是一种伤害。
不能用当事人在意或不在意这个点去消弭这件事本身的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