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进屋关门前轻轻瞥了我一眼,眼神吓的我都没听清楚师父说什么,
我揉着被踩疼的喉管紧张的说:“师父,师姐是不是在泉路上呆长了,精神上出了问题啊,”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不是告诉你,她喜欢争强好胜,在地府被一只羽在眼皮底下杀了不少押魂鬼差,但她连对方的真身都没见到,这导致她性情大变了吗,”
师父不耐烦的又说了一遍,我一听师姐是因为羽变神经病的,我紧张的心跳加速,还好看师父说话的神色,她并不知道羽是我,
“你今天怎么了,”
师父见我再次走神,给了我一个脑瓜崩,我吃疼的反应过来,直接就把临县城隍给卖了,“我莫名其妙的娶了临县乔城隍的妹妹,他说手底下有个九品巡游鬼差的位置给我,师父你看,”
“死书呆的妹妹,你娶了宁杀白无常,莫惹藜霜两艳,两艳之一的乔霜,”
师父惊讶的绕着我转着圈,不时在我胳膊上捏两下,语气相当古怪的说:“她居然没克死你,你居然没被她克死,”我被打量的很不自在,别扭的躲到一边,“那个师父静姐,能别用这么八卦的眼神看我吗,”
“小子,以后你出去不准说你是我徒弟,也不准说认识蔡文静,”
“为什么啊,”
“因为你在地府要红了,要火了,你知道乔霜为什么会和钟馗的妹妹齐名吗,因为她和包拯的头号打手展昭一定亲,展昭去抓捕厉鬼就中了埋伏,被打了个魂飞魄散,”
师父不忍的看了我好一会,叹了口气说:“乔霜的命格很古怪,九命御猫展昭都被她克死了,你娶了她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面前,你小子有古怪啊,”
看到师父恨不得把我给解刨了的眼神,我不禁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气运这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依然有迹可循,刚刚如果不是师父喊的及时,估计我就被师姐给一脚踩死了,
化险为夷是一回事,同时也说明我开始走背字运了,如果我运气好,早到一会,师姐回魂也不会发现我看了她,如果晚到一会根本不会闹出这种事,
“师父,我能休妻吗,”
我琢磨着运气里的门道,越琢磨越感觉不对劲,
在师父的追问下,我讲了与乔霜相遇的过程,师父摊着手说:“要怪就怪你小子桃花运太足,乔霜是第九次嫁人,你如果休妻,她就会永世孤独,你这孽造的也不小啊,”
“您的意思是无解,”
本来我感觉白捡了一个小妾挺爽的,没想到是个真的扫把星,差点没把自己纠结死,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其实你娶了乔霜并不亏,她舅伯是催判,地府四大判官之首,虽然阴律严明,但朝中有人好当官嘛,咱们祖师爷虽然牛逼,但牛逼的过头了,说不定以后师父还得靠你混饭吃呢,不过前提是,你不被乔霜克死,”
娶乔霜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我也懒得多纠结,“你不介意我去乔城隍手下当兵,”
“地府的规矩太严,以你的性格将来肯定会闯大祸,就让书呆子给你兜着呗,”
师父嘿嘿奸笑着,打着瞌睡问:“还有什么事吗,”
“想当九品巡游阴差,必须先灭了一只水猴子,你要是有法宝就给我一个呗,”
我献媚的凑过去,师父望着已经亮了的天空说:“今晚的月亮真美,女人熬夜很伤皮肤的,我回去睡美容觉了,水猴子是打不死的,只能够封印,水猴子出没的地方一定有能封印它的东西,你自己去找呗,”
说着,师父就回到了厢房,砰的一声砸上了门,
我盯着紧闭的房门,比了个中指,打着瞌睡回到徐家坝,睡了一觉起来,换了一身耐磨的皮衣,看着镜子里挺精神的帅哥,满意的准备去找水猴子,
在村里借了辆摩托车,刚开到村口就见师姐智可穿着一套干净利落的运动服,带着一个鸭舌帽一动不动的杵在村口,
我停下摩托叫了声师姐,她什么也没说,爬上摩托车后座,我问她干嘛,她不耐烦的说:“也不知道你给师父灌了什么迷魂汤,师父怕你死在水猴子手上,让我报复你,等找到水猴子了,你的所有行动都听我的,不然我就弄死你,免得麻烦,懂了吗,”
“懂懂了,”
智可给我的感觉就像在精神病院里遇到了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病人,病人很随意的一个举动流露出的情绪,都会让正常人产生一种要被打的感觉,
只不过她流露出的情绪,给我的感觉是随时会被杀而已,
我强忍着把她掀下摩托车的冲动,不爽的突然启动摩托车,车子快速冲出去,她往后仰的差点就摔了下去,不过她却什么也没说,
一路上,我故意找着颠婆的地方开,这小尼姑还真喜欢争强好胜,我都颠婆的有些受不了了,她双手向后扶着车架,居然一声也没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