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澄甩开陈燕羽拽着自己的手,又重复了一遍:“思酒,送客!”
“是!”
看苏若澄身边的下人上前,陈燕羽极不情愿的甩了甩袖子:“不用,我自己会走!”
看着陈燕羽的背影,苏若澄还不忘了补刀:“燕羽姐姐,最后再给你一句忠告,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
上了马车,沈流溪骂骂咧咧:“这苏若澄真嚣张,才几年居然都要骑到你头上了,还敢威胁你?简直反了!……都怪沈月姝那个死丫头,不是她挑事我们和苏家根本不会闹掰!”
相比之下,陈燕羽就淡定多了,她面无表情的说:“算了,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怨不得别人,只能怪咱们当初做的太过火,有恃无恐的压榨苏家。”
揉了揉太阳穴,陈燕羽才算明白,当初苏若澄年幼,吴清白为保苏家香火,只能忍气吞声,如今他羽翼渐丰,可以独当一面,吴清白那个老狐狸怕是早就在找机会想摆脱自己的控制了。
就算没有沈月姝挑唆,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不再牢靠,早晚会东窗事发。
看她一脸木然,沈流溪转转眼珠,眼中闪过阴狠:“要不我找人放把火把苏氏的染布坊烧了?”
“你别胡来,这只会让苏若澄狗急跳墙。”
“啊?那咱们受的气就这么算了?”
陈燕羽一脸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都已经撕破脸了,还能怎么办?咱们只能弃卒保车,先和贾老板那边稳定合作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嚷声:“听说了么,现在前一百个去同福酒楼的人,可以免费吃饭,沈家沈大小姐请客!”
“有这种好事?”
“当然了,赶紧走,一会晚了就赶不上了!”
陈燕羽和沈流溪对视一眼。
沈大小姐?
“沈月姝!”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流溪,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发现情况回来汇报给我。”
“是。”
下了马车,沈流溪混在人群里潜入酒楼,想看看这小丫头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进了酒楼,他偷偷进了沈月姝招待一众商户老板的包房旁边房间。
透过两个房间中间的隔断缝隙,沈流溪看到,房间里竟然有缎雪庄的大老板葛荣年,居然还请到了同福酒楼的掌柜李玉斛等一众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一肚子疑惑:“这丫头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沈流溪听见店小二竟然正带人向这间客房走过来。
他怕被发现会打草惊蛇,便没再听下去,赶紧下楼去找陈燕羽报信了。
同时,屋内,沈月姝端起酒杯:“本小姐今天请诸位过来,就是想跟大家商量一同合作,一起经营商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