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能名正言顺见到沈月姝,萧伯匀怎么会不答应?
想及此,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眼前的谢薇儿竟然开始变得模糊,幻化成了沈月姝的面孔。
她骨子里散发出的那种血性,与女人味和明艳的面容相映成趣,拨动着萧伯匀的心弦。
一杯又一杯,萧伯匀眼前的人彻底成了沈月姝。
他一遍遍轻唤着沈月姝的名字,把对方拥在怀里,一次次的占有和索取,直到精疲力尽。
躺在床上,萧伯匀已昏睡过去,酩酊大醉。
而谢薇儿却把被撕扯的破烂不堪的衣服包裹在身上,独自哭泣着。
哪怕是自己奉献最美好的东西时,萧伯匀的口中喃喃呼唤的人依旧是沈月姝,她怎能不恨?
沈月姝,我谢薇儿和你不共戴天,我一定要毁了你!
太子不是喜欢你么?
那我就让他看看你骨子里到底是多么下贱放荡的东西!
捏紧剩下的半袋药粉,谢薇儿流着泪睡着了。
另一边,花月坊房顶上,沈振宇难得的清醒一回:“寒烟姐姐,我们真的要这么做么?”
“废话,杀父之仇,你小子都不想报么?”
看着沈振宇,柳寒烟咬牙切齿,这死小子怎么可以如此没用?
连报父仇人都要旁人替他出谋划策,当真是没救了。
半个时辰前,沈月姝房间的灯也熄灭了。
柳寒烟推测,现在她应该正在酣睡。
自己买通了小刘,把沈月姝的作息时间摸得一清二楚,应该不会有差错。
这么想着,柳寒烟给沈振宇换上了那身白色素衣,在他腰上系上了麻绳。
“绳子的长度我已经算好了,如果需要我拉你上去,就喊血债血偿。”
“好,我知道了。”
沈振宇深呼吸着平复心绪。
老实说对那个不成器的父亲他是没有多少感觉,哪怕是他葬礼上自己也不曾落泪。
如果说自己报复沈月姝,那唯一的理由便是她害陈燕羽少了一只耳朵。
这可能是自己要报复的唯一原因了。
想到这里,沈振宇抓紧麻绳,顺着窗边一点点下移。
因为马上入夏,所以这下人卧房的窗户都是半开着的。
这给沈振宇提供了很大的发挥空间。
因为秋玉是沈月姝的贴身下人,所以和昙儿被安排在距离库房的最近一间两人间。
这对其他人来说,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优厚住宿条件。
沈振宇因为总喝酒,所以常年有胃疾,身材与沈昭笛不相上下的纤瘦。
柳寒烟在楼顶拽着他也不会太吃力。
看秋玉正睡得香,沈振宇掐着嗓子幽怨的呼唤着:“秋玉,秋玉,我死的好惨……”
开始秋玉只是皱眉头,可后来一睁眼,便看到正对窗口那里有块白绫,一双惨白的脚从下面探出来。
窗外的人披头散发,栽歪着脑袋的剪影让她不寒而栗。
“啊!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