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顿了顿,伸开双臂,由身边的蔡明海宽衣解带:“我与夏子怡是有旧情,可我给足了你面子,让你做了皇后,朕不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沈家,又是沈家。
夏子怡和沈月姝,就像两个讨债鬼始终纠缠着自己,挥之不去。
皇后含泪诉苦道:“皇上,您给我皇后的尊贵与名分,臣妾感激不尽,可你可曾想过,一个女人最想要的,自然是丈夫对自己的坦诚和真情?”
“皇后,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从你背负母族荣耀嫁过来,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了。”
几月来的烦闷郁结心中,皇后再也忍不住了:“臣妾斗胆,若不是母族与皇上私交甚密,可一起抵抗外侮,你可会选择我而不是夏子怡?”
“皇后,再说下去我就要治你大不敬之罪了!你今日好生无礼!”
坐在床榻边,皇上一身威严之气,凌然俯视着皇后,正如俯视萧国的子民别无二致。
那一刻,皇后才明白,原来在皇上眼里,自己只是尊贵的皇后,但也只是皇后,仅此而已。
她有的只是皇后的名分,却未曾得到过自己枕边人一刻的真情。
试问这样的尊贵,若给她夏子怡,她要吗?
“皇上,七王爷求见,说是有人命关天的急事。”
蔡明海余光看了眼跪伏在地的皇后。
此时的她卑微的与庶民无异。
即便一身绫罗锦缎,珠光宝气,雍容尊贵又有何用呢?
她的珠钗是皇上赏赐,绫罗锦缎是皇家裁缝亲手裁剪,就连用的上好胭脂口红都是西域进贡给皇上。
她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桎梏在了这深宫,看似凌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则高处不胜寒。
“起来吧,莫让贤弟看了笑话。”
看皇后坐在自己身边,皇上还不忘提醒:“皇后,念及夫妻情分,今日之事未曾发生过,下不为例。”
好一个夫妻情分?
你我是举案齐眉还是相敬如宾?
情分不过是你给自己找台阶下的由头罢了。
皇后胡思乱想之际,萧墨辰已经进殿。
看他上气不接下气,皇上挥手:“赐座。”
“七王爷,都这么晚了还不睡,跑来宫里叨扰皇上?”
她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气,正愁没处撒,可萧墨辰偏偏撞上枪口来了。
“皇兄,贤弟这么晚了跑来是有要紧事。”
“哦?什么事这么要紧,让我们向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七王爷都动了凡心?”
皇后话音刚落,门口传来蔡明海的声音:“禀皇上,吏部尚书沈大人、沈驰虢沈将军与大皇子萧伯匀求见!”
皇后听了一阵摇头:“今晚怕是不用睡了。”
皇上倒是依旧平静:“蔡明海,让他们进来,赐座,备茶。”
“嗻!”
随着三人进来,沈驰虢心里暗惊,萧墨辰怎么也在这,怕也是为小女的事吧?
“沈驰虢,你官职最大,你先说。”
皇上睥了一眼三人,看他们都来,那所求之事怕是和沈月姝有关了。
“皇上,小女今日不在家中,可家中却发生惨案,贾万金与三弟家侄子沈振宇双双暴毙,起因是三房家遗孀陈燕羽和金铺掌柜贾万金偷情被沈振宇发现。”
“可是陈燕羽却非要闹着让二弟沈浩书来诬告,说是沈月姝指使沈振宇和其母陈燕羽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