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陈燕羽指着夏子怡半天说不出话来,夏子怡也懒得再与她费口舌。
便伸了个懒腰:“时候不早了,跑了一天,我要赶紧去洗个澡,把身上的臭汗的晦气洗掉,先告辞了。”
看着夏子怡回房的背影,陈燕羽咬牙切齿。
她也知道自己接下来必须更加小心。
她可不想把自己与沈浩书,还有谢丞相三人共同的生意搞砸了。
自己必须步步为营,否则以沈月姝咄咄逼人的态势,自己必将露出马脚。
但凡她察觉到一点蛛丝马迹,自己就麻烦了。
就在此时,沈流溪来报:“三婶,不好了!”
他说着上气不接下气,碍于沈浩书的面子,陈燕羽给他倒了杯水:“侄儿慢慢说,怎么回事?”
“刚才盯着于氏的人来报,自己被人打晕,之后再去房间,就发现于氏和其母亲已经被人转移走了。”
沈流溪把水一饮而尽,一脸惊慌神色:“从他对那人体态的描述上来看,应该是七王爷和苏家的那个苏若澄。”
“苏若澄?他也投靠萧墨辰了?”
“是啊,怪不得之前我再去三顾茅庐请他,苏若澄都是避而不见,他是在和咱们打太极!”
陈燕羽恍然,原来苏家是早有打算,想好了要投奔葛荣年他们。
这下麻烦了,贾万金一死,葛荣年及沈月姝手下一众势力成了京城中最大的一股商贾势力。
将来只会越来越强大。
自己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江。
虽然贾万金家财万贯,可也只是坐吃山空。
当务之急是要保住自己埋藏的最深的这一条利益链条。
绝不能让沈月姝挖出自己和沈浩书他们一直埋在边塞的利益网。
至于徐太守,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换了谁做这个傀儡都一样。
更何况他还是整个利益链条里最微不足道的那一环?
想及此,陈燕羽嗤笑着:“抱歉了徐太守,弃卒保车,这是常识。”
她现在只求徐太守尽早落马,这样一来自己也就可以第一时间杀人灭口,免得他在死前还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流溪不必惊慌,你去告诉你爹爹,我这边已经做好打算要舍弃徐太守了。”
“是!”
出了陈燕羽的卧房,沈流溪神情复杂。
三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会不明白?
从前你只是嚣张跋扈,暗中为自己谋划些蝇头小利。
如今闹出这么多人命,就是爹爹也护不了你了!
回到卧房,草草写下“可以动手”几个字,沈流溪飞鸽传书。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狡猾与沈浩书如出一辙,青出于蓝胜于蓝。
他目送着鸽子向着远处飞去,消失于沉沉夜色。
子时已过,几个人影趁着夜色偷偷潜入了陈燕羽卧房。
夏子怡正泡在浴缸里。
尽管洗了很多次,可她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有股味道。
思量片刻,她还是决定明早去看沈月姝的案件审理。
“咕咚!”
就在这时,房顶传来一声闷响。
“什么人?”
夏子怡一个激灵,丫鬟赶忙跑出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