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对着庙前一对石兽出奇,突然被一阵唰唰的声音扰乱。我回过头去,发现一个穿着很多补丁的道袍,腰里别着一个葫芦的老道士背影,正拿着一把扫把轻轻扫着地上的落叶。
这北山寺虽是寺院道观,但装饰的并不算奢华,却也不简陋。道士们穿着也是干净利落。这别着酒葫芦的白发老道的破旧补丁道袍,跟这满院干净整齐道袍的道士们,成鲜明对比。
虽然只见到这老道背影,一头的白发,约摸70多岁的年纪。但见他身板异常的硬朗,时不时摸出腰间葫芦,对饮一番。
葫芦打开的一刻,一阵酒香飘过。给这寺院道观又蒙上一层更加神秘和不解的面纱……
我在这北山寺也待了许多天,要说这北山寺,确实是我见过所有寺院和道观里,最稀奇神秘的了。要说这佛道和为一个寺院道观,这是奇一;
奇二就是这寺院道观里,不仅供奉着佛家,道家,甚至还供奉着阎罗王。当然,还有这门前一对石兽。跟占堆加布墓室里一模一样的石兽。
奇三这眼前的老道居然可以饮酒。
我越发好奇,走近几步,朝那老道问起:“道长,我想问冒昧地一下,这寺院……不对,这道观门前的石兽是何方圣灵啊?”
老道仿佛没有听到我的问话,盖了酒葫芦,又悬挂在腰间,继续扫地。
我以为他年纪大了,可能没听到,便又朝着他大声喊道“老人家,请问……”
我话还没问完,突然那白发老道转过身子,朝我看过来。
这老道转身的瞬间,我细细打量他。只见这老道身子虽然硬朗,但脸色异常的难看。一双炯炯有神的剑眉明目下,脸上肤色却或黑或紫,让人觉得剑眉的正气下,一股邪气笼罩。
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老道微微一笑,邪气笼罩的面孔又显得那么慈爱,声音虽柔却不弱,虽响却不刚:“后生,这里不需多问,日后你便知晓了。”
说完这句,这老道朝我作揖作别:“后生记得,日后咱们有缘自然会再相见。”
说话间,老道抛出一朵极其好看的花朵,刚好撒在我手心里。
说时迟那时快,这老道居然健步如飞,一眨眼功夫就不见踪影了。我以为自己武侠看多了,这世间还有比我盗门翻墙腾空更厉害的轻功么?
揉了揉眼睛,人确实不见了,手里也的确有一朵类似野菊花的八瓣八色花朵。
我正纳闷,却见老刀喘着粗气朝我大喊:“发什么呆呢。兄弟,婉玲和张教授正有事找你呢!”
“好,我就去。等我”
到了道观里,道长给我们安排的住处里,大老远就听见慕容教授和张教授他们在讨论着什么。
我推开门,他们静止了一刹那,都起身叫我过去。
“抱歉各位,让你们等我确实不好意思。”
张教授客气道:“不晚,我们只是闲谈”
慕容婉玲对我一笑,并没有说话。
老刀大咧咧地吵着:“玲儿,老张,咱们是不是明天就要动身去青海湖底一探究竟了?我老刀这些天可是屁股都坐的长毛了。”
张教授哈哈笑道:“当时候还得仰仗刀师傅,多多照顾。”
我一听这老刀叫慕容婉玲那一口的“玲儿”。心里说不出的替他感觉肉麻和酸痒。估计慕容还是没能逃过老刀的“魔抓”。只是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在那个花好月圆夜“和(huo)的泥窝。”
慕容有些羞涩地朝老刀白了一眼,低下头不说话。
我这是认识慕容这个女强人以来,第一次见她居然像一个娇滴滴的娘子一样。让我不得不佩服这“爱情的力量居然是这么的伟大。”
张教授和老刀开始讨论起需要购买的设施。什么氧气罐,潜水衣,瑞士军刀,工兵铲,绳索等等。
突然,老刀一句“对了,我的贴身武器“万灵”什么刀山火海,攀岩我也不惧。只是武器只能在攀岩下水担得住我一个人,所以你们别忘记到黑市买飞天锁和双刃刀人手一份。这两样可是攀岩的利器。”
老刀说出这话就后悔了。因为我和老刀都是盗墓,盗窃的贼,现在虽然是穿着“考古探险的人皮”,但总比潜伏在这考古队里装正经,才能得到慕容和张教授一行人的认可和信任。起码我们是贼,见不得天日。毕竟考古最恨的盗贼盗墓。但老刀一句话,是要打自己脸,要暴露我们贼的身份啊。
这一刻,我心里也紧张起来,毕竟我和老刀都是“道貌岸然”的贼啊!
张教授一听老刀说什么黑市,飞天锁之类。愣了一声“嗯?!”
又笑道:“什么黑市不黑市的?刀师傅这是要开山入绿林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