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礼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没有体会过何为‘愉悦’,他只是机械而纯粹地活着,不管是成为学院的首席毕业生,还是和美丽的女性结为夫妻,他都没有感到过那些书籍中描述的‘快乐’。
所以,琦礼甚至无法理解,为何连愿望和野心都没有的自己会被圣杯选择为ster,而现在眼前这个青年,是在不久前询问自己‘何为愉悦’的人,琦礼真的很想知道,对方现在是否已经找到了愉悦,又到底是怎么找到的。
“当然...琦礼先生,你知道吗?我可以看破一切,无论是从者的名字还是什么别的。我甚至可以预知,在这场战争中你甚至可以达成自己的心愿。”
夏燹的黑色眼瞳危险地眯了起来,在夜晚星光的照映下犹如食肉的猛兽,但是其中毋庸置疑包含着诚意,是那种带着危险和残忍的诚意,就像是猛兽对自己猎物下口时眼神中那种‘我要杀死你’的诚意一样。
“真的吗?我并不认为我自己应该有心愿,也不应该有愉悦。”
即便是内心有所动摇,但琦礼在表面上的态度依然强硬,这让夏燹无趣地摆了摆手,在他看来,这是纯粹的假正经。不过可以理解,出生在神职家庭,压抑感情至今的琦礼,会一时无法开解自我完全属于正常。
“那么,我只说一句话。神父,你想和卫宫切嗣交手吗?”
直视着琦礼的视线,夏燹留意着对方的神态,而在这句话出口之后,一丝无法掩饰的慌乱就从那种严肃刻板的目光中渗出。
“...只是作为对手的好奇而已...不过,现在我已经失去从者了...所以...”
琦礼有些断续的辩驳让夏燹的眉毛愉快地挑起,看到这种人物的假面具被剥落时的慌乱,由此产生的愉悦让他心情轻快,仿佛喝了一杯美味的饮品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夏燹充满兴趣地绕着琦礼走了一圈,再次回到对方的正面视线后,夏燹用毫不掩饰的语调开了口,知道秘密却不吐露对于他而言是种折磨。
“琦礼先生,我就直说好了。我所看破的远远比你预测的还要多得多,甚至我还知道,你和远坂时臣相互结盟的秘密以及圣堂教会此次私下的行动。”
关乎自身的秘密陡然被揭开,琦礼也感到了一瞬间的恐怖,青年那黑色的眼瞳仿佛化成了深不见底的深渊,其中流露出的是肆无忌惮的嘲笑和讽刺,仿佛是对他那位师傅和父亲自作聪明的无尽鄙夷。
“所以,你尽可以相信我,琦礼先生。和卫宫切嗣交手是你的宿命,也是你寻求自我的必要步骤。至于其他,你可以先试着做一下。比如向时臣和璃正隐瞒下我们此次的谈话内容之类的。”
过于诡诈的对话令琦礼没有思考的角度,但是对方提到的那个名字,却让他没来由地精神一振,卫宫切嗣,是的,他的确很期望和这个经历和自己相差无几的人交手,难道说,对方真的能看破一切?
“那么...请跟我走吧,远坂的家主希望你能去一趟。”
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琦礼让开身体做出了邀请的动作,而夏燹嗤地一声笑,便默认了对方的邀请,继而向停在街道边的那辆黑色的轿车走去,无论如何,的确需要见识一下远坂时臣这个原著中的悲催。
而且,似乎对方那里也有一位傲慢的王级从者,需要夏燹格外留心。
总之,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