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出身得好,出身在宗家,算得什么回事。”喝醉了酒的人就是喜欢抱怨,便是陆展池也不例外,本来这位就不是多有心机的人。
白渐臣微微而笑,陆展宗是陆家的此代家主,同时也是京城里面官居四品的陆平谦的侄子,一大通的关系,看起来确实难对付,白渐臣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微微的沉吟着。
到了第二日,陆展池酒醒过来,还躺在明月楼中,这番酒醒过来,正要挣扎起身,却突然闯来了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一个个号称要捉*,此时是戒严期间,按例是不能到妓院的,只是也没有多少人管。
但是县衙要管,你也没有办法,陆展池见得公人们如狼似虎的涌进来,先是一惊,但马上镇定下来:“我乃是本县新到的县尉,你们哪个敢乱来。”本来以陆展池的估计,这群衙役是不敢动自己的,县尉好歹是县城的几大官员之一。
却哪料到那群衙役,狞笑一声:“县尉,没听过本县新来了县尉,你到是好狗胆,居然敢假扮县尉,冒充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再加上在戒严期间嫖妓,拿下。”
这群公人又捣鼓了一番,得了不少好处,这才抓人回县衙大牢,带到大牢也不审理,先一一个打些杀威棒再说,直把陆展池打得皮开肉绽,打苦连连,而且越是自称县尉,被打得越狠。
白渐臣此时正在县大牢外面,先给这陆展池些苦头吃,再说一开始就打得陆展池讯雷不及掩耳,省得陆家这么快就来人,这是白渐臣的做事风格,估计着差不多了,白渐臣这才迈步进去。
“这不是陆县尉吗,你们好胆,居然敢伤陆县尉,带队的是哪个,出来,给本官说得清楚来。”白渐臣装出极怒的样子,当下那群衙役当中,外号钻地鼠的出来:“回大人,卑职等确实不知这是县尉,以为是假冒的。”
白渐臣当下面色一变,当然,钻地鼠心中绝不害怕,本来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好大的胆子,县尉也敢打,如果不是你跟随我多年,本县定不轻饶你,这回如何处罚,还待县尉自己定。”
先说明了这钻地鼠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亲信,然后又给陆展池自己定如何罚,这一手玩得高明之极,陆展池也是尴尬的一声苦笑,明摆着人家说是了亲信,你敢重罚吗。
而且陆展池也不是太笨,隐隐的估计到了,一切可能是白知县在后面做的手脚,当下苦笑一声:“不知者无罪,既然这位衙役之前也不知道,本县尉也是才上任的,所以便算了吧。”
白渐臣这才说道:“纵是这样,也要罚他,你这个月的俸禄,便罚给陆大人买酒喝,算是赔罪。”
俸禄基本不用,这无论是此时的公人,还是后世的,都是一样,外快、灰色收入,都是大大的有,钻地鼠被罚了一个月的俸禄,到是一点不在意,当然,外表上的样子还要装好。
“对了,还不放陆大人出来。”
白渐臣说着这句话,不得不说,手下的这帮子衙役、狱吏下手真黑,一个个的,直接把陆展池打得不轻不重的伤,最黑的机构就是官府,这句话放在哪里也是真理。
陆展池苦笑一声:“白大人,在下身上有伤,只怕暂时无法处理政事了,这段时间还有劳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