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布与蔡京,可以说是关系极深,当年还都是变法派中的干将,只是这两人,到了本朝徽宗,都是权势极大,两人权势都大,自然要争斗上一番,真是两大权臣相争。
争啊争,结果到了后面,曾布还是敌不过蔡京,蔡就当了第一权相,曾布权势大失,最后挂了,这是大观元年的事,这挂就挂吧,只是曾布死后,其手下还有些亲信,当时蔡京软了一手,贬了这些亲信到各地,没有找借口弄死,结果过了些年月,到了这宣和元年,曾布的原来有些亲信,又返回京城去做官了,比如陆家陆平谦,便是当年曾布的亲信之一。
蔡京自然不爽,朱勔是靠讨好皇帝和蔡京起家的,蔡京不爽他自然更不爽,所以想斗倒陆平谦来,以至于就从陆家来找,看看能不能由陆家身上找到破绽,所以颁下一道密令来。
上面的那几位争斗,牵扯到下面来了。而白渐臣也正好想弄陆家,当真是一拍即合,白渐臣只要放倒了陆家,不但是自己势力扩大,而且可以捞到不少的功劳,在当权者心中增加些份量。
而且这明摆着,有赢无输之战,只是麻烦些,要知道,大势上面,蔡京一党是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当然也要防着些,陆平谦是京官里面的四品阶,如果他真正了狠手,只怕自己这个知县也有得头痛的。
但是总体来说,这一战对白渐臣相当有利。
这叫啥,这叫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当下白渐臣心中大喜,当然,表面上未有一点喜悦,反而是皱起眉头来:“密使大人,陆家势大,还真是难以动手,再加上陆平谦的四品官啊。”
先诉好苦,见得那密使微微的一皱眉头,当下白渐臣便道:“不过大人放心,陆家便是势再大,但是东南王大人交待下来的,下官一定会把此事完成,给东南王一个完美的交待。”
“下官早就说过,便是下刀山,进油锅,只要东南王交待的事情,下官一定会去做。”白渐臣说得相当的慷慨激昂,当真是一副绝对忠心的模样,完美的表演啊。
不过这年头,官场上的,有几个不是影帝级别的,当下那密使也道:“大人说得好,正当如此,我等在圣天子的手底下,在东南王的领导下,自然要努力忠于本职。”
两个官员对视哈哈一笑,官员对官员,无耻对无耻,这到是官场上的旧例,官场上面,有几个是清白的,哪个不是心黑的人物,白渐臣当下便道:“密使大人,难得来一趟,不如先玩几天再走。”
密使道:“还是不用了,本官这一趟是密使,自然是交了任务就回去交差。”
白渐臣当下便道:“那喝一顿酒的功夫还是有吧。”当下留住密使,这一顿,足足花费几十两银子,如果换在后世,这几十两,也是足足几万块的人民币,在县城一级的算是高档的。
当真是喝着主客两欢,反正钱是官府的钱,不用白不用。
“白大人当真是年轻有为啊。”
“密使大人更是中年沉稳,升官可期。”这两个官员对着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