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渐臣当下便道:“叶主薄身体不好,本县没有前来探望,这才是失礼,只是本县最近一直公务繁忙,脱不开身,再想想怕惊扰了叶大人的养病,所以一直未来,还请叶大人见谅。”
“张龙,本县吩咐的买好了没有?”
当下张龙递上一个礼盒,白渐臣接过盒子,这是个相当精美的木盒:“叶大人,这是百年人参,是用来给叶大人养病的,本来应当更好的,只是走得急了,也只能买来这种,还请叶大人见谅。”
叶老头当下便道:“大人是一方父母,在下又怎么能接如此大礼。”
“叶大人在崇德县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员,为崇德县的发展,稳定,不知立下多少功劳,区区礼物,当真是不成敬礼,叶大人不肯收,便完全是不给本官的面子。”
一番的寒喧过后,百年人参被收了起来,叶老头说道:“天杀的陆家啊,我那犬子,虽然说在考学上不行,仕途上没有多少希望,但是也算是个规规矩矩,知书达礼的青年。”
“那陆家的蛮横无理,我这老头也早有耳闻,只是完全没有想到,他那陆家的小畜生,居然会活活打死我家的小儿。”叶老头说到这,已经是泪流了出来。
当然,一半是真的悲伤,一半是做戏,官场上的人,混得好的,都相当会做戏,挤出几滴眼泪算什么,个个都是影帝级别的。官场,本来就是最难混的地方,步步杀机,步步险情。
“大人可要为在下做主啊。”叶老头说得悲切无比。
白渐臣当下便道:“叶大人,尽管放心,若是查出实情,确实是陆二公子杀了贵公子,本官定严惩不饶,现在一切都在调查之中,杵作也在查看贵公子的遗体,一切等后便知。”
白渐臣这边说得好,其实这句话,说和没说是两样,前面说得再好听,单是一切都在调查中,这句话就太可以玩味了,想拨清便拨清,想拨浊就拨浊,一切全看白渐臣的心意。
叶老头见在白渐臣这得不到肯切的答覆,暗道这位新知县还真是狡猾,不过也没有办法,他手头基本没有多少权势,而陆家则是难对付之极,他也没有多少办法。
谈话继续进行着,白渐臣和叶老头,一个表现正义无比,一个表现悲痛无比,不过两人都在等,当然,这两位等的东西完全不一样,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