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6年,在大西洋的两岸各自诞生了一篇文章。这两段文字在接下来两百年的人类历史进程中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这两段文字,在大洋彼岸的那一篇是亚当?斯密的国富论,而在北美大陆,则是诞生于费城的独立宣言----那是美国立国的标志。
作为美国人却不知道独立宣言签署的年份,这除了上课不认真以外简直没第二种解释,所以,面对莫兰特主教戏谑的表情,法师觉得自己真的不怎么聪明。
“好吧,我想你知道我在问什么。”法师抓了抓头发说,他看着眼前这个全身上下只套着一条内裤的老人,语气显得有些无力。他听得出对方在嘲讽自己,可是偏偏,要没有对方提醒,他的确没想起来那个在历史上留下了浓重一笔的年份。
“除了独立宣言,我想不出那一年还有第二件大事。”老人从冰冷的池塘里爬到地上,他哼了一声,手上做了几个动作以后,身上开始冒出热气,转眼的功夫就把全身上下的水珠蒸发得一滴不剩,就连那条湿透了的内裤都干了。他把那条大浴巾围在自己身上,就以这么一副形象大步朝有人群在的地方走去。
“我是说在世俗世界以外发生的事。”法师反身抓住了老人的肩膀,把浴巾扯掉了一半,可老人还是毫不在意的走着,这么一来反而把法师搞得很尴尬。好像赤条条站着地不是主教大人而是他自己一样,“我想问的事,那一年在骷髅会和共济会之间发生了什么?”
“……”老人停下了脚步,他上下打量了贝坎宁一阵,他的嘴角翘了起来,似乎有一点惊讶,却又不怎么在乎的摆了摆手,并且重复着自己的话,“除了独立宣言。我想不出那一年还有第二件事。”
“你是说,有那么一份名为独立宣言的魔法文件?”法师敏锐的抓住了他与剧中的漏洞问,不过在这个问题提出的时候,老人已经光着脚走到了不远处地公路上,他从浴巾那里面伸出一只胳臂来挥动着,“不要打听和自己无关的事。年轻人,那很危险。”
“独立宣言吗?”法师摸着下巴思考着。如果认真回忆一下,他甚至能够背诵出这份据说由托马斯?杰斐逊阁下所起草的文件全文,但是他想不出这份东西在魔法上到底能拥有怎样的价值,然后等到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那位只穿了一条内裤的老爷子已经走得没了影子。法师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接下来将不得不去寻找那个跑去大都会博物馆偷书地雅贼。
就在法师头疼于如何才能在纽约的上千万人口中找到那个偷走了传世书的小偷时,光着脚的主教大人,正包裹着那条粉色的浴巾走在被太阳照得有些发热的高速公路上,虽然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可他地头是扬着的。肩膀也是展开的,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狼狈,自信得仿佛穿着整套礼服站在圣约翰大教堂的布道台上。
老人就那么走着,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一丝不挂地现状,面对经常从自己身边驶过地汽车,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多抬一下。然后。大概走了十几分钟的样子,两个非常熟悉的人影。衣冠整齐的出现在他面前。
“卢修斯、西弗勒斯,怎么,找我这个落魄的老家伙有事吗?”老人脚下仍旧毫不停留的走着,与两位调查员擦肩而过,嘴里面虽然说着话,可眼皮还是没抬起来,“如果你们觉得我这个赤条条地老家伙丢了联席会议地脸,那我真的很抱歉,因为眼前地状况就是如此,除非你们把自己的衣服脱给我,否则我真没有可穿的。”
“咳,主教大人,我们……”面对这位丝毫不觉得尴尬的老人,其他人似乎只剩下了尴尬的份,卢修斯追逐着他的脚步,一边咳嗽着,一边拿眼角去看西弗勒斯,不过对方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似的,抬着头在看天上的云彩,“咳,主教大人,您这副样子是要去那?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劳的吗?”
“效劳?好啊。”主教大人的嘴角翘了起来,他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尴尬的好像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卢修斯,“把你的衣服给我,我年纪大了,没有你们年轻人那么好的身子骨,这个季节对我来说实在太冷了些。另外,最好帮我叫辆车,我要回地狱火去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