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娘深一脚浅一脚地出了角门,进了对面的胡同,敲开了李宅的大门,开门的正好是奶娘。
“阿婆,阿婆,我娘她,我娘她是被人害死的,呜呜。。。”萱娘抱着常婆婆呜呜地哭了起来。
“孩子,孩子,来,别着急,慢慢说。”常婆婆把萱娘半抱半拖地进了屋。
“我娘,我娘是被太太害死的,是焦姨娘说的,焦姨娘听见了当年李婆子和稳婆说的话,我娘好可怜的。。。”萱娘接过常婆婆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
“阿婆,你怎么不觉得意外?”萱娘说了半天忽然发现常婆婆似乎很淡定。
“孩子,今年你也十五了,又有皇上护着,有些话,婆婆我也能对你说了,你母亲生你那天,稳婆迟迟不来,你母亲已经猜到了太太是有意要除掉她,所以才会叫我拿着嫁妆单子和银票藏出去,把那些铺子和值钱的古董以及首饰都留了下来,为的是给你留一条后路,有了那些嫁妆,太太想必会看在你是女娃的份上把你留下来,谁知人算还是不如天算,你到底还是没有逃了她的毒手。”
常婆婆说完,进屋去了,不一会,就抱出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来,放到萱娘面前。
萱娘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本册子,是一本嫁妆册子,工工整整的小楷记录了整整十张纸,第一张是金器类,“金镶珊瑚了番话,说,说当年小姐的生母是被太太害死的,小姐哭着去找奶娘了。”
“什么?”凌远霄看向了朱氏,双目喷火,指了指朱氏,道:“你等着。”
凌远霄说完,大步出了门。
“弟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凌婕问道。
“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如今是墙倒众人推,谁都可以作践我,这会又跑出一个贱妾也来往我头上喷脏水,老太太,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这凌家二十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老太太还不清楚吗?”朱氏抽出了帕子。
李氏的脸上一片惨白,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道:“朱氏,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明白,这一次,我也护不住你了。”
众人听了也都明白,说实话,当家主母惩治个把小妾实在算不得大事,可坏就坏在这小妾的女儿出息了,要为自己的生母讨回公道,而这当家的主母的手段也委实下作,上不了台面,这事情就有些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