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否则,苦的只有你自己【6000,更新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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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厢房中,郁书瞳趴在窗口托腮望着客栈的院子,百无聊赖地叹息。

哎,自从昨日早上出了马车那事,她皇兄就不准她出去乱跑,说,除了他带她出去,其余时间必须呆在客栈里。

可他一直忙这忙那,人影都不见一个,就将她一人扔在这里,哦,不对,还有个随从撄。

太无聊、太无趣了偿。

原本想着跟着一起来江南,不就是想四处走走、四处看看。

只不过昨日早上那事,的确太可怕了,如果不是她皇兄及时赶到救下她,此刻她早已在阴曹地府报道了。

所以,心里面虽然郁闷得紧,却也不敢胡为。

可,无事可干真的闷得慌啊啊。

回头,见桌案上有一盘花生米,她眸光一亮,跑去橱里取出包裹,自里面掏出一个弹弓。

哈哈,幸亏带着这玩意儿。

平时在家里,她父亲也经常不让她到处跑,她就一人在院子里打弹弓玩。

弹鸟窝、弹果子、弹花草……

这里能弹些什么呢?

拿着弹弓,同时将那盘花生米也端着一起,她趴在窗台上,探头朝外看。

客栈的后院除了几棵树什么都没有,没有鸟窝、没有果子,也没有花草。

好吧,只能弹树叶玩。

早春,树枝刚刚吐绿,叶子细而嫩,正好练身手。

上花生米,拉弓,瞄准,弹出……

不时有树叶被打下,她就好高兴。

就在她又一次拉弓瞄准之时,一只鸟儿蓦地飞入视线。

哇哇哇,难得能见到个活物。

她连忙瞄准,想要将其射下来,却无奈,鸟儿飞得太快,而她反应慢了一步,一晃就飞出了视线。

就在她懊恼不已的时候,那只鸟儿竟然又飞回来了。

这一次当机立断,速度就做出了反应,瞄准、弹出……

鸟儿一声哀鸣。

哇,中了中了。

她看到那只鸟儿扑棱着翅膀,从空中掉下,落在地上还在抖动着翅膀试图飞起来,却未能如愿。

她扭头便出了厢房,下楼,朝后院跑。

太好了,鸟儿还在。

她快步上前,倾身正准备将其抓住,身后一阵衣袂的簌簌声传来,她只觉得眼前白衣一晃。

等她反应过来,鸟儿已被一只大手拾起。

她抬眸。

赫然是云。

只见他低垂着眉眼,摆弄着手里的鸟儿,似乎在检查它的伤。

郁书瞳发现他一侧嘴角破了,冠玉一般的脸上也有些些淤青,似是受过伤。

昨日下午在香纸铺见他的时候,他并没有这样,这才多长时间,被谁打的?

想起昨日的事,她又想起自己一碗鱼汤泼他身上,顿时耳根有些发热。

直起腰身,她讪讪地笑,主动开口:“这只鸟儿是阁主的?”

男人挑起眼梢看向她:“是你打落的?”

虽然声音不大、语气不重,面色也未有多大变化,但是,郁书瞳觉得,原本觉得温润如玉的人,突然面无表情,其实就是一种可怕。

“不是,”她连忙摇头否认,“不是我。”

见男人垂目,瞥向她的手,她才猛地惊觉过来,自己手里还拿着弹弓呢。

那一刻,她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了。

连忙红着脸勾了头。

男人倒也没有多说,转身走了。

就这样走了?

郁书瞳有些意外。

抬起头看向他的背影,发现他的脚竟然也有些跛,看来是真的受了伤。

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忽然对着他的背影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落它的。”

她以为男人会无视,出乎意料的,男人顿住了脚步。

却没有回头。

清冷的声音送了过来:“满口谎言并非美德。”

郁书瞳小脸一白。

男人举步离开。

好吧,她是有意的。

手指绞着弹弓的拉绳,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连着前面说鸟儿不是她打落的,一起她也就撒了两个谎,干嘛说人家满口谎言嘛?

******

看到郁墨夜跟郁临渊一起回到医馆,梁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狂喜之情让他甚至有些失控地冲上前去,一把拉了郁临渊的手,喜极而泣:“太好了,你没事,你还活着,太好了……”

郁墨夜瞠目。

这家伙反应也太强烈了吧?

郁临渊还说,他是她的人,明明郁临渊才是他的真爱好吗?

郁临渊笑着摸梁子的头。

他自是明白,梁子除了担心他,也因为自责,定然是觉得马车是他去雇的,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

跟老大夫结了账,郁临渊执意付了双倍的银子。

离开医馆的时候,郁墨夜又让梁子将昨夜跟樊篱搬过来的、郁临渊买的那些零嘴儿都带回去。

等三人回到铺子,已是要午膳的光景。

梁子去厨房烧饭。

郁墨夜留在前面照店。

因为前天夜里郁临渊买走了四十沓纸钱,店中只剩六沓了,然后昨天今天又都没时间忙这些。

终于有些空,她便赶紧搬出模板,准备印刷一些出来。

而且,有个帮手在不是,让他裁纸。

可是,某人不仅不裁,还径直去关店门。

“别关,我已经两天没做生意了。”

郁墨夜起身又去开,却是被他直接拉裹住:“两天能卖多少?这样,按照你们铺子里生意最好的那日的进账算,我付你两月的。”

两月?郁墨夜眸子顿时就亮了。

可是,下一瞬,她又觉得还是得有点骨气。

“不行,无功不受禄,还是自己赚的银子自己花起来踏实。”

边说,郁墨夜边挣脱他,作势去开门,却是再次被他自后面拥住,低头,温热的气息撩入她的耳廓,暗哑的声音流泻。

“没事,会让你有功的,有功受禄,天经地义。”

郁墨夜觉得痒痒的,连带着心头也有一丝痒意,她微微缩着脖子,一时没明白他的话。

“什么意思?让我有什么功?”

男人不语,只半拥半推半搡着她往前走。

“做什么?”

“去你厢房。”

一进房间,郁临渊顺势直接用脚一勾将门“嘭”的踢关上。

然后就迫不及待扳过郁墨夜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

郁墨夜还以为他有话要对她说,谁知,刚一转过来,脸就被他的一双大手捧住,然后,低头,重重吻上她的唇。

郁墨夜骤不及防,脚下一软,差点没站住,所幸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手来到她的腰间,将她扣向自己。

许久是太久没有这样的亲昵,又许是刚刚经历过一段不寻常的心路,郁墨夜心跳得厉害,呼吸也抖得厉害。

男人的唇特别火热,就像是发着烧,又像是喝了酒。

辗转于她的唇上,似是要将她烧融烧化。

许久,才喘息着将她放开,与她额头相抵。

“这么多天,有没有想过我?”他问她,声音暗哑得厉害,灼热的气息喷打在她的面门上,让她微微半阖了眼睛,似乎也有几分轻醉。

本来想口是心非地说“没有”,可喉咙里却情不自禁地逸了一声“嗯”。

意识到这一点,她小脸都红了。

其实,是真的想。

有一日最想。

“十五那夜你怎么过来的?”她问他。

“就那么过来的,没事,不会死。”

他轻勾着唇角,微微晃了晃头,让自己的额头摩挲着她的额头。

又沙哑地补充了一句:“只是,想你,差点憋死。”

郁墨夜长睫轻颤,心里面泛起丝丝甜蜜。

很少听到这个男人如此直白地跟她表达心里的情愫。

可是下一瞬,她又觉得不对。

想她,跟憋死,因果关系在哪里?

正微微犯疑,男人亲上她的鼻翼唇角,喘息低语:“现在就想要。”

郁墨夜终于明白过来,他所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汗。

小脸顿时红了个通透。

原来,原来,他所谓的想她,是想,是想跟她……

又羞又恼,她伸手推他:“不行!”

她还怀着孩子呢。

“知道不行,”并未让她推开,他扣住她不放,“前三个月不行。”

今日早上,他问过大夫。

郁墨夜嗔他:“既然知道,还要。”

男人没有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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