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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墨夜自是也在看着他。[www..l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其实是一直在看着他。
随着药力的散去,她早就缓过神来了,她一直在看着这个男人如何将这个人给揪出来偿。
这些人真是无孔不入、防不胜防啊撄。
她已经万般小心了,却还是着了人家的道。
她都不敢想,方才如果这个男人没有出去寻她,如果没有寻到她,如果没有给她解毒,她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还好吗?”郁临渊缓步走近,在软榻边站定。
郁墨夜微笑着点点头,“嗯。”
边上还有很多阁的人在,他们必须注意分寸。
云也起身走过来:“我让人送你回香纸铺。”
“谢谢。”郁墨夜看着他。
或许这两个字太单薄,但是,却是她此时最想说的。
她是真的感谢他,由衷的、发作肺腑的。
到兰鹜以来,都是他在帮她。
从假冒丈夫开始,到为了她还跟郁临渊打一架受伤,再到今日最关键的时候,他从窗外进来。
反观她,倒是给他惹麻烦不少。
云笑笑,没有做声,然后就吩咐人去准备马车。
郁临渊自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对于云这个男人,他又何曾不是有着复杂的情愫。
从最开始的敌意,到后来的猜疑。
敌意是因为他曾以为他觊觎他的女人。
而猜疑是,他觉得素昧平生,他又为何帮助这个女人?
时至此时此刻,他真的愿意相信,此人真的就是如同传言中一样,翩翩公子、义薄云天的男人。
“朕要去官府一趟,会会那个车夫。”
郁临渊让郁书瞳跟随从先回客栈。
“不,我要跟皇兄一起去。”
郁书瞳不依,好不容易出来,她才不愿回去客栈坐牢。
而且,听到这一出一出的,她的小心脏都吓出来了。
长这么大,几时经历过这些,太可怕了。
她都没想到就坐个马车而已,竟然就同时遭遇两场阴谋。
不行,她要跟这个男人一起。
跟他一起,她才觉得安全。
郁临渊揉揉她的发顶,哄她:“你回客栈,放心,他会保护你。”郁临渊指指随从。
“另外,朕也会吩咐一些隐卫在客栈四周。朕去官府,是有公务,而且,指不定某些人要来灭那个车夫的口又搞出什么事来,反倒不安全,听话,回去好好呆着。”
郁书瞳没有办法,撅嘴跺脚,甚是不情愿地离开。
这时马车准备好了,郁墨夜也随后出门。
经过郁临渊的身边时,她听到他低声道:“也有隐卫跟着你。”
郁墨夜眼帘颤了颤。
幸亏她方才看到此次随行隐卫不少,不然,这要分一拨出来,又分一拨出来,怎么分?
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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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铺子后,梁子将药煎给她喝了,她又睡下了。
身体很累,心里也有些惆怅。
本就怀着孩子,昨夜那个男人没来,她又大半夜没睡着。
然后今日又经历了一场那什么,身体根本吃不消。
而惆怅是因为公文一颁,意味着男人就要走了。
特别是现在出来那个跟朝堂重臣牵扯的车夫一事,她知道,他更要速速回朝处理。
疲惫又郁闷地躺着,让梁子不要打扰她。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梁子晚膳已经烧好,她问梁子,没人来过吗?
梁子说有一个买香纸的客人。
郁墨夜有些失望。
她问的不是顾客,但梁子也算是给了她答案。
他没来。
可能还在处理那个车夫的事。
她心里这样想着,却还是好盼望他来。
用完晚膳,郁墨夜又开始等。
一边沐浴一边等。
沐浴完,就如同前夜那样,窝靠在窗边的软椅上,望着窗外的夜色继续等。(wwW..l)
等到夜深了。
等到她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是被脸上的温热和濡湿的触感给弄醒的。
惺忪睁眼,就看到男人俊美的脸。
他在亲她。
意识因为骤醒还有些混沌,她懵懵怔怔地看着他,任由他亲吻着自己的鼻翼唇角。
“怎么能开着窗睡觉呢?染上风寒怎么办?”
熟悉的磁性的、略带着责怪的声音呼打在脸上,她终于清醒过来。
“你终于来了……”眸光一亮,她惊喜地缠上他的颈脖。
睡眼惺忪的样子,加上浓重的鼻音,又未戴任何面具,还加上这样难得的举措,让她看起来说不出的娇憨。
郁临渊心中一动,大手捧起她的脸,狠狠地吮了一把她的唇,“在等我吗?”
“是啊,”郁墨夜也不想掩饰,撅了撅被他吮得有些发红发肿的唇,“我昨夜也等你了,你没来,我还以为你今夜也不来了呢。”
郁临渊抬起头,桌案上的烛火就瞬间映入瞳眼,就像是眸子刹那被点亮一般,璨若星辰。
他将她抱起,自己坐了下去,如同前夜一样,让她窝靠在自己怀中。
“昨夜有些事要处理,今日在处理那个车夫的事。”
他解释,唇瓣贴着她的耳边。
“知道。”郁墨夜鼓鼓腮帮子,她也没怪他。
“晚膳用了吗?”她回头问他。
“嗯,跟云一起吃的。”
“云?”郁墨夜有些意外。
“嗯,我请他,感谢他。”
当然,还为了让阁帮忙查东北五石散一事。
郁墨夜半信半疑地凝进他的眼睛,没有做声,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唏嘘的。
她还以为这两个男人要死对头到尽头呢,没想到竟然会发展到一起吃饭的境地。
“你后来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郁临渊裹了她的手,并不想多谈别的男人。
郁墨夜摇摇头。
如果真要说哪里不适的话,就那里有些不舒服。
虽然当时的情景她已记不清,但是,她想,在她怀着孩子的情况下他应该是会温柔对她的,只不过,长时间没来,又加上他那个大,多少是有些撑坏她。
一直有些火辣辣的,沐浴的时候在温水里泡了泡,稍稍缓解了一些。
想起这个,脸上不免有些发热。
不想被男人看出,她又转回身去,面对着窗外,将脑袋靠在男人宽阔的胸口,整个人的重量都慵懒地倚在他的身上。
“对了,那个梅老板你准备如何处置?辗转又惨烈……是什么刑?”
“凌迟。”男人声音转寒。
郁墨夜心口一颤。
她也想过是这个,只是不敢相信。
她曾在大齐律法上看到过对此刑罚的描述。
就是死囚的衣服扒光,将一张渔网罩在其身上拉紧,然后用菲薄的刀片一刀一刀割下渔网内凸起来的肉,一共3600刀,最后一刀致命。
要忍受3599刀割肉之痛不死,最后一刀才致命,天啊,难怪说辗转又惨烈。
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狠更残酷的刑罚了吧?
胃中一阵翻搅,她再次回头看向男人。
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那样狠。
对陷害她的人那样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