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在想,池轻,和她,在他的心里,是不是就如同他的左手和右手呢?
想完,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的确想多了。
怎么能用左右手来比喻池轻和她呢?
左右手是缺一不可的,而心尖上的人,只有一个。
“这个毒,是每月初一的夜里发吗?你所说的那个二姐平时都是什么时候给解药给你,以何种方式,平时又怎么跟你联系?”
郁临旋忽然出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想了想他的问题,她点头:“嗯,每月初一夜里,解药的话,二姐也并没有什么固定的时间给我,一般会提前给,偶尔当天给,这次还是我去找她要的,她才给,平时......”
话音未落,就被郁临旋打断:“你知道如何找到她?”
庞淼摇摇头:“不知道,我是听陆长风说,每月初一上午,她会在如意茶楼喝茶,所以找了过去。”
“陆长风跟二姐什么关系?”
“二姐曾经救过陆长风的命,其余没有关系。”
“陆长风可以找到二姐?”
庞淼又摇摇头,曾经她也以为可以,昨日上午她问陆长风,陆长风说也不行。
“他也只知道二姐初一上午在如意茶楼喝茶而已,其余,他也没有什么事找二姐,就二姐来找过他两次而已,他们并没有什么来往。”
郁临旋听着,未响,专注地帮她擦着药,好一会儿才徐徐开口。
“庞淼,现在我们两人都中了毒,在下个初一之前,我会想办法弄到解药,如若弄不到,你也不要再做傻事了,我们要同甘共苦,都要活下来,知道吗?”
庞淼微怔。
明明一句再理智不过的话,她听了却有种眼睛一热的感觉。
他的意思是,如果只有一粒解药,也不能给他一个人了,哪怕一人半粒,同甘共苦,两个人也都要活,是这样吗?
她点点头,“嗯。”
一颗心在那一刻忽然变得安定。
十指上的药上完,他又给她擦揉额头。
两人离得那么近,她就坐在他的怀里,他呼出来的灼热气息撩撒在她的脸上,她忽然想起夜里,他亲吻她,将她紧咬的唇瓣吻开时的情景。
禁不住耳根两颊一热。
大概是想去感知他留在唇上的气息,她又无意识地咬上了自己的唇。
直到他大手抬起她的下巴,说:“还咬?”她都没意识过来自己的举措。
见他幽深视线落在自己的唇上,俊脸就在咫尺,似乎略一低,就可以吻上来,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松开了自己的唇。
一张脸更是红了个通透。
睨着她娇憨的样子,郁临旋眼底蕴了一层薄薄笑意。
庞淼却被撩得心跳突突,再也无法淡定地坐在他怀里,与他这般面对着面了。
“擦好了没?”她想站起来。
“好了,但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给你上好了,难道你就不准备给我的手上药?”
庞淼汗。
好吧,毕竟他的手是她抓伤的。
“那我们起来上吧,这样坐在地上很奇怪。”
确切地说,他坐在地上,她坐在他腿上。
“我腿麻了起不来。”男人一本正经道。
庞淼:“......”
好吧,她这么大的一个人,压在他的腿上一整个晚上,麻了也正常。
“那我扶你起来。”
庞淼先起身站起,然后再扶他。
他身形高大,庞淼扶得很吃力。
海蓝见状,连忙上前帮忙,被男人一个冷瞥过来:“是不是要算算昨夜的帐?”,吓得海蓝后退了好几步。
“昨夜什么账?”庞淼半扶半抱,将男人送到凳子上坐好,气喘吁吁问道。
“你问她!差点你今日就要到衙门去赎我了。”男人没好气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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