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妪是刘叟的妻子,都是看着杨毓长大的,虽然不伺候在近处,却感念杨毓对待下仆宽厚,自己也是口严的,不会嚼舌头。
黄媪不悦的撇撇嘴道:“知道你老人家是跟着乐宣君从金陵来的,自然高我们这些人一等。”她冷哼一声,接着道:“就算是金陵来的贵人,也无与男子过夜的吧?难道这也是名士风雅?”
刘妪不悦的咋舌一声,抬眼再看她一眼,越过她看到她身后站着的人,笑着道:“总管。”
祺砚冷笑一声,走了过来。
黄媪自知失言,却知道杨毓自来性子好,从没向下仆发过脾气,又觉得她自己行为有失,索性拿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自顾自的搓搓手,目光抬也未抬。
祺砚站在她面前,声音如同出谷黄莺,笑着问:“呦,方才听见母鸡乱叫,这会怎么静了?”
刘妪笑着道:“总管,老身也听见了。”
黄媪在琴仙亭公主府做活,在外面也是极有面子的,哪里受过这气,顿时脸涨得通红:“你说谁是母鸡!”
祺砚不耐烦的摆摆手道:“这等口舌之事,我不欲与你争辩。”说着,抬眼看向一边的下仆道:“黄媪在咱们亭主府委屈了,蓝芍,去将她的卖身契取来,送到人牙子那去,直接发卖了,无论贵贱,越快越好。”说完,祺砚抖抖衣袖,仿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利落的离去。
:“是。”蓝芍利落的应下来。
黄媪愣住了,万没想到,只不过口舌几句,就会被卖掉。
:“总管!是我错!是我错!”说着追上祺砚,跪在地上,紧紧抓着祺砚的衣角,哭丧着脸道:“我丈夫儿子都在这,别卖我,别卖我!”
祺砚冷哼一声,笑着道:“在我们亭主府的,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家主心善,收留流民,你却在背后嘴碎,我们这留不得你。”她略微想了想道:“将黄媪一家人一起发卖。”
黄媪本以为假意号几声祺砚自会轻轻放过,却万万没想到,寻常人家勾心斗角那一套,在这是不管用的。一时间,抓着祺砚的手也顿住了。
祺砚一拂衣袖,翩然而去。
黄媪来不及哭喊就被拖去了后院等待人牙子带走。
房内的阿伊透过门,将外面发生的一切听的真切,他眸光顿了顿,眉宇间微微蹙起。
不过一会,杨毓换上青蓝色对襟直领罗裙,一身柔软的三梭罗锦衣,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阿伊一晃神的功夫,杨毓已经坐在的榻几对面,笑着问:“怎么不先食?”
阿伊道:“你说了要来一起,我等你。”
杨毓手执玉箸,夹了一块炙鸭到他碗中:“竹山到底不比金陵,尝尝味道。”
阿伊缓缓的咀嚼着,只觉得齿颊留香:“好香。”
她笑容顿了顿,道:“多用些。”
一餐无话。
饭后,杨毓照常去了军营中,樊明这几日四处巡查,邱公便留在营中管理着,一切按部就班,倒是让人省了不少心。
原本整日吵吵嚷嚷的,这一平静下来,朱盛的武勇与心性愈发的被大家所接受了,大家都知道,这个面恶心善的大汉在家时是个耙耳朵的柔情汉子,说话不经大脑,却是个实心眼的,随着相处越久,人缘也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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