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在诱惑自己!
明白了这一点,她忽然为自己一时心软而忍不住痛骂自己。
只见她眨巴着流光溢彩的明眸,那双眼中,带着充满禁忌的纯真,笑着问:“郎君,你想做什么?”
:“我啊。”他低低的笑了笑,抚着她下巴的手,转而抚上她的发丝,若有若无的撩拨她的脖颈,道:“想吃你。”
:“郎君方才没吃饱?为何,要吃人呢?”
王靖之觉得自己受了很重很重的内伤,需要休息,一,不,两三天。他收回手臂,面色渐渐的凝滞住。
端正的跪坐在她面前,拱手行礼,声音一如往日的披风抹月。
:“没能与你事先商量,是郎主的不是,然而一切事出有因,恳请爱妻,宽恕则个。”
杨毓定定的看着他,眸光不自觉的就软了。
:“出去。”
王靖之意料之中似的,眉眼温柔而笃定,缓缓的扬起双唇,笑着道:“我若没记错,你我已然成婚两月有余,卿卿莫不是还要独守空房不成?”他站起身来,手边把玩着腰间的麈尘,踏着欢欣的步子,坐在了睡榻边。
杨毓紧咬银牙,这“痴”是装不下去了,双手缓缓的抚上胸口。
:“热汤备好了。”初一道。
:“进来吧。”王靖之侧坐在睡榻上,随手拿起一本杂书翻看。
初一和初二一桶桶的将热水抬进房中,见杨毓一脸溃败的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王靖之却双唇含笑,翻看着不知名的书卷,这气氛,很难描述啊。
初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初一,略努努嘴,询问他们在做什么。
初一微微蹙眉,几不可见的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一桶桶的水灌满了浴桶,二人也不再言语,拎着空桶,识趣的退出房门。
王靖之慢条斯理的脱下外袍,赤着玉白的脚,走在地板上。晚风吹过半透明的帷幕,案几上燃起袅袅熏香,这股子沁人心脾的异香,是她从未闻过的。难道,是暖帐香?
她耳边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忍不住偷偷转头看去。
却正撞上一股萦绕鼻尖的远山般的气息。眼见她睫羽微颤,王靖之将手中的木盆放下,一双骨节均匀的手执着软帕,浸湿帕子,拧干,而后拉过她莹白丰腴的小手,轻轻地,缓缓的擦着。
与其说是擦洗,还不如说是乘机抚摸。
他的眼神如此认真,神情如此慎重。她双眼看着他,那双手,本是指点江山的,那双眼,本是阅尽风华的。
此刻,却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
若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可越是感动,越是动情,越是难以原谅他的不实相告。他是否想过,自己对他的感情,非他不可,她的人生,缺他不可?
她可能会因他的死而会发疯,会软弱,会死的!
:“你不会。”
玉打冰凿般的声音,字字落地有声,自耳边响起。她一晃神,转眸看着他,正含着淡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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