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到打斗起来,才发现自己轻敌了,也可说这袁珺姑娘深藏不露。她远比多次对战训练中表现出来的身手更矫健,出招更凌厉,完全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而且显然我家大人也低估了她,她的下盘路哪里不稳健,扫堂腿踢得可利落了。
只过几分钟,我就已显败势,耳内我家大人叹息声起:“苏敏,你不是她对手。”他在旁也看出了苗头?可赌注下在那,我如何肯服输,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退出特训代表的背后意义是放弃我家大人,这在刚才彼此的眼神中已经传达。
“听着,苏敏,你如果想赢,就必须速战速决,越拖下去对你越不利。乘刚才袭击的后挫力的威力还在,攻她腹部和手。”
我立即听令行事,出拳击向她腹部,她缩身避开我这招,可却不知我真正的目标是她手骨,小擒拿捏住她的腕骨,用力往我旁边一拽,接而一脚踹向她腹部。同时受创,伤上加伤,她整张脸疼得都揪在了一起。
“闪到她身后去,劈她后颈。”
我身形急变位,手掌拍下瞬间,耳中指令又到:“踢她腿弯!”抬脚,踢中!袁珺姑娘往前趴伏在地,跌了个狗吃屎,这回不用我家大人再教了,一个飞身疾扑,压在了她身上。可她却仍旧顽抗,想挣扎起来,到这种时候,女人与女人之间打架就不讲究技巧了。
她一边吼着“苏敏,我不会输给你的”,一边则一个抬肩将我往旁掀,反手还来抓我的脸。好家伙,居然想破我相,那也别怪我,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死命按在地里,另一手反绞住她的手腕,用力压她红肿的伤处,疼不死你丫的。
等到我家大人不知从哪走出来喝止时,我们俩人的战后情况都不太乐观。我的衣服上的纽扣被扯落,她么帽子不知跑哪了,脸被我摁在泥地里,吃了满嘴的污泥,还被我压在身下无法动弹。
在我松开人起身之后,我家大人咆哮了:“你们这样成何体统?”我自然不能揭穿他其实早在附近的事实,佯装低着头挨训,一句话也不吭。而袁珺姑娘则在看到他后,开始嚎啕大哭,而且一直脸埋在地里,真担心她把那块地变成了水沟。
抬眼间,发现我家大人的目光专注在我脸上,猛然想起袁珺的利爪划过那处,心中哀嚎,这下完蛋,真破相了。
待我们一前一后回到营地时,其他组员都已在列。看到我们三人回来的阵势,左韬挑了挑眉,随后落在我家大人身上,似笑非笑。
我是不懂他们男人之间的暗送秋波啦,只关心那袁珺姑娘会不会信守承诺,小眼神尽往她那处飘。看她这架势,倒是有赖皮的可能啊,那我岂不是大亏?没想她回自个帐篷内换好干净衣服后,就走到两名长官面前,扬声道:“报告,我想退出这次特训。”
不难听出,她的语声嗡嗡的,带着浓重的鼻音,而那眼睛肿得像核桃似得。而如此铿锵有力的说话,自然是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去,原地休整的小伙伴们纷纷流露疑色。唯有我在心中窃喜,总算发现这丫有一点可取之处了,说话算话!
殷殷目光看向我家大人,心里念着:快答应吧。乘着天色还早,还能联络外界来将人带走啦,免得拖到明天去。哪知我家大人面无表情地问:“为什么?”
袁珺没有立即回答,向我这飘了一眼,心中一咯噔,这丫不会临走还给我下个套吧,恶意指称是我赶走她,让其他组员来排挤我?很有可能,我得立即准备下稿词,如何将她的言论驳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