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说得是大神,如我家大人是也。到我这就成了小小的反掌擒拿,扣住他的手腕提到一边,然后继续我的解扣工作。嘿,总算给我小占了回便宜,拳脚切磋上我就没赢过他,乘着此时他手脚无力人又昏沉之际,三下五除二把他上衣给剥了下来。
早知他衣服底下有料,也看了不止这一回了,仍然会看着那健硕的胸膛而忍不住面烧。尤其是指尖触在他皮肤上那触感......嗯,很有弹性,也很细腻。为他擦拭身体委实有些煎熬啊,等到上身擦完,我就犯难了,这下半身到底是擦还是不擦呢?
擦吧,太刺激了......不擦吧,这裤子粘在身上,应该是不好过......吧。
狠狠心,咬咬牙,还是化身豺狼,不对,化身爱心护士,麻溜地趴下他裤子,视线也不敢乱飘,赶紧意思下擦过一遍,这回就不再试那手感了,怕一个没忍住那啥,就不太好看了。至于长裤底下那醒目包裹着的黑短裤,没胆再扒,胡乱擦过一遍后迅速转身,一抹额头,全是汗。
进到洗手间,先拿凉水扑脸,等到热烫消去后,深吸了口气出门,然后......刷的一下又面烫如火!刚走得急,忘给我家大人把被子盖上了,于是现如今他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即使闭着眼昏睡也颇为艳色壮观。
赶紧跑上前拉过被子遮住,发觉他搁在外的手臂凉凉的,不由心虚,刚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好一会,他不会又着凉了吧。立刻将他捂了个严严实实,肚子饿得在抗议,跑客厅一看时间都过十二点了,这一折腾竟是三个多小时。
自己随便糊弄了点吃的,就窝在厨房里熬粥,给病员熬的。粥里面只加了点菜沫和盐花,据说生病的人要吃得清淡,幸好他平时吃东西也不重口味。心思又忍不住跑到了他身上,想想都觉得唏嘘,昨儿还夜半会谈,今儿他就倒下了。
虽然他这倒下大多数来自于生理反应,但指不准也有点心理效应吧,难不成我昨晚提出离婚震慑到他了?然后情绪那么一激动,就病倒了?病来如山倒,他这么坚挺强悍的人,到底还是不如我啊,看吧,这一倒下得我照顾了吧。
细究起来,我家大人还是离不开我啊,真是的,既然心情那么波涛汹涌,就别耍酷问我“考虑好了吗”这种问题啊,害得我整夜没睡好,劳心又劳力。
咦!什么味道?好像糊了的焦味。糊了?啊.......我的粥!想哭了,等了老半天的粥因为刚才开了会小差,居然直接烧干了汤变焦了。看着那黑黝黝的粥,拿这个给病人吃好像太不厚道了。只好倒掉,重新洗米煮,这次不敢再懈怠,全程紧守,等到我端着粥从厨房出来,已过两点半。
小白跑脚边起哄,这才想起忘给它喂食了,拿脚小踢了它下道:“你等等啊,今儿你家大人不行,不对,是生病了,咱先把他给料理了,然后再来伺候你。”宁一语录:男人是绝对不能说不行的,要不然肯定跟你急。刚不小心说错话了,幸好子杰此时昏睡没听到,要不然我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可是,我推开卧房的门,迎面撞上一双深漆的眼,那里头还冒着危险的火花。呃,刚才那个啥,回头看了看,好像就站在卧室门外对小白说的,如今它还扒在门边乌溜溜地等着我;好像那个音量忘记控制了,足能传到室内来。
然后某人发话了:“我不行?嗯?”声音是沙哑的、好听的、性感的......可是我的腿却颤了,真是要人命,还真给听到了,这小白丫的害人啊,没它来捣乱,我能说错话么。可话说出去就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唯有......转移话题!
满脸春风笑意走上前,惊喜慢了好多拍:“你醒了?太好了!我摸摸,嗯,热度退了。来,给你煮了白粥,看上面还撒了葱花,很香吧。”满满一大碗粥递到他跟前,连我闻着那香味都不觉口水打转。
可是,某人却不依不挠:“你还没解释刚才那话呢。”
这......有这么坚持的人吗?分明是不给我活路,转移话题半天他仍还惦记着,那只有出最后一招了——死不承认。我眨了眨眼,假装迷糊道:“刚才什么话?我在门外没说话呀,你一定是睡糊涂了,听错啦。”
深眸定看着我不语,我也淡定而对,只是表面......心里忐忑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