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我,你喜欢许子杰什么?我想了想,做了个不太恰当的比喻。
喜欢他是一种感觉,就像是,“我偷偷的藏了一块糖,把它塞在口袋里很久,迫不及待的跑去他面前想要给他一个惊喜,而他刚好也爱吃糖。”这么美好的事情。
只不过我没想到,现实就像“糖已经化了,我却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一样残忍。
在离家之后,我有时会想慢慢老去,在秋天的湖边盖一所房子,把屋想走就走。陆向左却是嗤笑出声,摇摇头道:“小敏子,你真的很天真。”
没心情跟他吵架,扭转了头继续拦车。时间太早,这路段出租车走得很少,我在考虑要不要去前面路口拦车,早一点去车站,早一点离开。怕磨蹭晚了,小叔叔那边就可能会发现我不见。
“如果你想今天走,明天就被找回来的话,尽管走吧。”
身后笃定的话,让我再次回转目光看向他,这才注意他的鬓角有些微湿,像是秋露沾上的。不是我观察力强,而是我在楼底下坐了一夜,除去寒意涔涔外,头发也被露珠给打湿了些。难道......他跟我一样,整夜都在外头?
“但凡你出现在机场、火车站、汽车站各种可能离开本市的公共场所,那里的监控定能将你的身影照得清晰。更何况你还用身份证一类的证件,只需稍稍一查,你所在地就一目了然。所以我说,小敏子你这离家出走是在闹着玩呢。”
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这些个问题我想都没想过,只一心想着自己离开了,就还小叔叔和许阡柔一个清静,也还子杰自由身。原谅我没那个勇气亲手签下离婚协议书的名字,但想小叔叔办事定有他的法子,那张协议书上即使我不亲自签字,只要子杰一签,我和他的婚姻就能终止。
爱情的逃兵我是当定了,这一回还要做婚姻的逃兵。
被陆向左点穿那些可能发生的问题后,心里不由发虚,茫然而问:“那要怎么办?”如果证件不能用,那张银行卡是不是也不能提钱了?那我去了别处要如何生存?即使我可以靠自己的双手来努力挣钱,但起步时的困境要如何度过?兜里就几百块的散钱啊。
陆向左收去了惯常的讽笑,认真地看着我问:“你真的要走?”
他这不是废话嘛,我不走带着这些东西干嘛?最终他轻叹了口气,“跟我来吧,我送你离开。”转身走了几步,见我没跟上,又回头,“到底走不走?”我立即回神,趋步上前,跟他走了几十米,就到了一辆轿车前,停车的位置离我靠坐的花台边不远。